第19章:招贤风云起,龙虎会洛阳(第1/2页)
夜色深沉,司徒府内院却暖意融融。
王景带着一身宫中的熏香和何太后留下的暗火回到房中。
烛光下,貂蝉只着轻纱,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正柔顺地为他备好热水。
“夫君回来了。”
她声音软糯,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
王景眼中暗火更炽,刚刚被何太后若有似无撩拨起的欲望此刻急需宣泄。
一步上前,手臂一展,便将那具温香软玉揽入怀中,横抱而起。
貂蝉轻呼一声,双臂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蓬勃的热力。
纱帐垂落,掩去一室春色。
烛影摇曳,映出榻上交缠的人影,断续的娇吟与粗重的喘息交织,直至夜深。
次日清晨,王景神采奕奕,仿佛昨夜鏖战并未消耗他半分精力。
他携着盖有传国玉玺大印的招贤令,直入尚书台。
与王允携手撰写各地招贤令。
“明发天下,凡有才之士,不论出身,皆可凭此令至洛阳求官!”
王景目光扫过诏令,在“求官”二字上略一停顿,对王允补充道:“父亲,此次招贤,非仅授以虚职。儿已规划,士子入‘文渊阁’考评,武者进‘讲武堂’受训,医者则归新设之‘太医署’统辖。”
“如此,方能打破举孝廉之弊,使人才选拔之权,尽归朝廷掌握。量才而用,各成体系。”
王允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不再多言,便依照王景提议重新纂写。
当天下午,诏令既出,如巨石投入死水,瞬间激起千层浪。
承载着王景野心的帛书,由快马信使携带着,像几道燎原的火线,朝着帝国四方疾驰而去,最先映亮的,是那些渴求明主、欲展抱负的英杰之心。
兖州,一处偏僻的演武场。
高顺正督促着麾下数百兵卒操演,其法令之严、阵型之整,就连王景的王师也差他三分。
他面色沉静,目光却深含郁结——他练兵之法迥异寻常,重纪律、善攻坚,却因理念以及部曲开销过大,始终不得家族认可,目前的这三百来人,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当洛阳信使将招贤令送至他手中时,他初看时并无波澜。
直到目光扫至附页末尾,他瞳孔骤然收缩,那双稳如磐石托着枪杆都不曾颤动的手,此刻竟托着轻飘飘的帛书微微颤动。
“陷阵营之志,有死无伤,重甲锐兵,纪律如山!”
这十六个字,宛如一道惊雷,不仅劈开了他心中秘而不宣的宏图,更一语道破了他苦思冥想却尚未定名的建军之魂!
这世上,竟有人远在洛阳,便能窥见他心底的军阵?
他五指猛地收紧,轻薄的帛书在其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那双平日稳如磐石、托举大刀纹丝不动的手,此刻竟因这十六字知己之言而微微震颤。
他倏然抬头,目光如冷电,似已劈开千山万水,直抵洛阳那座陌生的司徒府。
下一刻,他豁然转身,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传令,拔营,星夜兼程,赴洛阳!”
“我要亲眼见见这位卫将军!”
......
常山真定,赵府屋内药香弥漫。
忽闻院外马蹄声骤停,紧接着便是急促的叩门声。
老仆引来的,是一位风尘仆仆、腰间插着赤色令旗的洛阳信使。
“真定赵府,接招贤令!”
信使的声音带着一路奔波的沙哑,却字字清晰。
他递上一卷用火漆封好的帛书,便转身策马,奔赴下一处。
赵岳颤抖着双手接过帛书,待看清上面传国玉玺的印记与“卫将军王景”的落款,因激动而剧烈咳嗽,苍白的脸上涌起不正常的红晕。
他死死攥着弟弟赵云的手,将诏令按在他掌心:“云弟!看到了吗?是朝廷点名招贤!这是我赵家...咳咳...等待了一辈子的机会!”
赵云扶住兄长,目光扫过诏令,却如被烫到般迅速移开,他望向墙上悬挂的旧弓,声音低沉:“大哥,董卓伏诛,乃天下所愿。然王景解民倒悬,却又独揽权柄,前门驱虎,后门进狼之事,史不绝书。弟只恐所托非人,污了赵家忠烈之名。”
“迂腐!”
赵岳猛地甩开他的手,双目圆睁,喘息着喝道:“若无霹雳手段,何以匡扶乱世?”
“你空有一身万人敌的武艺,难道要在这真定县城老死,眼睁睁看着天下崩坏吗?!”
赵云身躯一震,兄长的话字字如锤,敲在他的心坎上。
他看着兄长羸弱却充满期盼的眼神,又瞥见诏令上“不论出身”四字,最终,他深吸一口气:“也罢,我便陪兄长去洛阳走一遭。”
他转身收拾行装,握住身旁的亮银枪,眼中忧虑未散。
......
招贤令所激起的回响,远不止于沙场。
这阵风同样拂过了山野林泉,在那群悬壶济世者的心中,激起了不亚于金戈铁马的波澜。
徐州,一处乡野医棚。
华佗刚为一名腹痈的农夫施完针,正待歇息,却见一骑快马直奔医棚而来。
马上骑士风尘仆仆,却举止有度,拱手道:“可是华佗先生?奉卫将军之命,特呈招贤令。将军有言,先生外科圣手,天下无双,洛阳立医官、建医署,正需先生这等大才订立章程,泽被苍生。”
华佗微微一怔,接过那卷帛书。
他行医半生,何曾受过朝廷如此礼遇?
当他的目光扫过“立医官、建医署,统御天下医道”等字句时,正准备收起麻沸散的手猛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