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权威。」姜忘言简意赅。
「我记得您以前和很多大学的武术队有交流,有办法帮我联系一下他们学校生物或食品相关的教授吗?」
「我们现在需要专业人士的站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师父沉稳的声音:「明白了,我去托人找关系问下。」
挂了电话,姜忘不再看手机,他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转向一旁一直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张云鹿。
「师妹,你家里那边,媒体能说上话吗?」
他的这句话瞬间把张云鹿的情绪拉回了现实,她先是一愣,立刻跟自己的爷爷打电话过去。
……
F省,静山疗养院,一号院落,书房内。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老木家具的气息。
一位须发皆白,但腰背依然挺直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专注地阅读着手中的报纸。
桌面上,文房四宝摆放得一丝不苟,旁边一杯沏好的君山银针,正冒着袅袅热气。
「叮铃铃——」
桌角一部专线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满室的宁静。
老人缓缓放下报纸,伸手拿起话筒,声音平稳而威严:「喂?」
「爷爷……」
电话那头传来张云鹿带着鼻音和委屈的哭腔。
只是一瞬间,老人脸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瞬间如春雪般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慈爱和心疼。
他的声音立刻放柔了八度,哄着说道:
「哎哟,是我的乖孙女啊!怎麽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
他可听不得张云鹿哭,小时候张云鹿一哭,他就心疼的不得了,跟他那个无情的老爸不一样。
看到女儿爱哭,就把女儿直接送到省武术队去练武术。
就这件事情,他就跟张云鹿的爸爸闹了好多年,直到张云鹿从武术队退出来,关系才缓和一点。
电话那头,张云鹿抽抽搭搭地将师兄姜忘丶清津饮以及网络上那场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暴,哭诉了一遍。
老人安静地听完,眉头越皱越紧。
他心疼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孙女,此刻竟然受了这麽大委屈。
「岂有此理!」老人沉声说了一句。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负到我张家的人头上了!」
「爷爷,你可不可以和媒体联系上呀,让媒体为我们说话。」
张云鹿带着哭腔撒娇道。
「你这也丫头,就知道有事才想起我这个老头子。」
老人佯装嗔怪,语气里却都是宠溺。
「这样吧,等这件事过去了,你必须回来陪我住上半个月,不许找藉口,不许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