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猪尸与珠渔儿的尸体情形对比果然是极为相似再加上丫鬟的证言落在室内的簪子角落藏人的痕迹已经足以证明事时有第三人在场并且焚尸手法也可以作定论。
遗憾的是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屏风外案桌上的碗盏已经碎的碎、洒的洒当时也没想到这上面有蹊跷如今早就不可能查出里面有下什么药了。
这也是捕快的失职存留证物就应该将饭菜留取一份才对。
对于我来说证据并没有形成链那是因为我的一切推理都基于“证人可能说谎”尤其是只有一个人证的情况可疑度更高。只有证物总是说明真相并且不会改变供词。
但古代办案往往不需要那么细密的论证目的只有一个找到犯人施以惩处。
东宫对京尹道:“郑大人犯妇云袖尚未归案此案应该如何断?”
“这……秦大人的意思是怎样?”郑甫仁把烫手山芋丢给我。
我回答:“纵然真凶暂未抓获这昔日的凶嫌却还在押。长州才子张缇毕竟是举人之身不可怠慢如果已经彻查无罪何不将其释放?”
“那可不行!”京尹反对“云袖一日不画押认罪张举人的嫌疑便一日未清!”
什么逻辑?
他能毫不留情驳回我的提议我总不能当众与他争执起来让同为官员的他下不了台。迫于无奈我只得叫出满以为没事了的鸨母。
“说吧云袖身上可有与众不同的特征?”
女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官爷这是您第二次问奴家了。奴家说过。买来的时候。女娃子都要好好验看一下地那云袖小丫头别地地方都长得好。唯有左腿的膝下生着半指长的胎印。这事儿您可以去问云袖地爹娘他们准记得!”
我颔唤出一直没事做的仵作来。
“半个月前衙门殓房里那具无头尸验尸结果如何?身上可有巨痣或者胎痕?”我问他。
“回大人那具尸系女性头不见踪影。尸身浮肿巨大。胸腹及私处部多有割刺伤痕。若说印记倒能认出在左膝之下一寸处。生有细长的淡色胎痕。”
我回头对堂上的京尹道:“郑大人。这就是真相。”
“谁人所为?”
“下官说过。那是另一桩凶案与本案的取证调查判断。应互不干涉独立进行。”
云袖早死了就在那边的停尸房里听着我们审案。小说网
她与珠渔儿都约在同一天行事不知是巧合还是孟章的故意。云袖跟老鸨借来好看地簪子是为了夜里去见秦之纥时候佩戴不料遗落在现场成为证物之一。而珠渔儿那边我想不出有什么证据。
书信?早毁掉了吧。
派去送信地丫鬟?被卖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秦府?你敢去搜查么?
因此云袖之死比珠渔儿更难调查。
刨除丫鬟所知的、珠渔儿害云袖地动机关于杀人过程地唯一证言就是人贩看见她最后上了秦府地马车。秦府的马车么谁都认识这不会认错。也就是说哪怕不能证明秦府把云袖怎样了也能证明这干下杀人案子地云袖在事后跟秦府的人来往过。
可是这样间接的罪证如果给秦府带来一份麻烦只怕回报在办案者身上的会有十份之多。我绝对不想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