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女鬼怎么可能让她如意,现在她已经变回了厉鬼的样子,血红血红的衣衫,煞白泛青紫的脸,舌头外伸,眼珠外突。指甲尖尖。
她那象金鱼一样突出的眼珠飞快的转动着,西呈月紧张的看着她,知道她在搞鬼却依然不敢先动。
突然,那女鬼动了,西呈月在她动的瞬间也动了起来。她把小鼎祭起,开始念起一长串复杂的咒语。
那女鬼始听到那咒语的第一句就凄厉的大叫了一声,十指如钩的飞身到了西呈月的身后直接就往她的后脑勺上招呼。
西呈月不敢大意,只得暂时停了咒语,专心对付女鬼。可惜她回身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一只手腕已经被女鬼得手抓在了手中。
西呈月只感觉自己左手的腕上缠上了千年玄冰一样的冰寒刺骨,那手指僵硬枯瘦,死死的勒住了她的手腕。
而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小鼎,虽然那女鬼忌讳这小鼎,可是小鼎如果没有咒语催发它只会防御,不会主动攻击。也就是说只要女鬼不碰触到它,它就不会主动收了她。
TNND太不先进了,西呈月腹诽。现在那女鬼的另一只手已经刺穿了西呈月的胳膊,她强忍着巨痛依然拿着小鼎不松手。她知道就是因为这只鼎这女鬼才没办法直接杀了自己。所以她忍痛把小鼎举起来,砸向自己的左手,女鬼急忙收回了制住西呈月左手的那只鬼爪。
电闪般的速度,她收回的那只鬼手抓向了西呈月的脖子。西呈月慌忙的拿小鼎去挡。她又换抓西呈月的头顶,西呈月再挡,这样几次后,西呈月受伤加上来回的折腾,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终于被那个女鬼寻了个时机,一手击在西呈月的右手上,她原本就受伤的胳膊再承受不住这一击,小鼎飞了出去。
西呈月看着飞出去的小鼎,顿时觉得万念俱灰,没有任何希望了。
女鬼大概也觉察到了她的灰心,趁着她愣神的时候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西呈月拼命的挣扎,可越挣扎她窒息的越厉害。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心里想着,就这么死了吗。
其实自从她从被鬼差大哥扔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惶恐的过着每一天。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还有。。陌生的鬼。她觉得累了,如果就这么被这个女鬼杀了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回到地府?其实地府也挺好的,美女白婆婆,严肃的鬼差大哥,还有大大小小的或者急匆匆或者慢悠悠的赶去投胎的鬼魂们。
西呈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就在她要完全陷入黑暗前,忽然听到了一声厉呵:“踢她!”
西呈月几乎条件反射的踢出了那栓着条银链子的左腿。腿踢到了女鬼的身上,好象磕在水泥台上一样的冷硬。疼得已经快窒息昏迷的西呈月一个激灵猛得回魂了,这时她才发觉一直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双鬼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
她睁开眼睛,四周看了一圈,那女鬼不知道又藏到哪里去了。西呈月大口的喘息着,拼命的补充刚才肺部缺失的空气。
房间里一片凌乱,她乱扔出去的符咒,桃木剑,还有角落里的那只小鼎。她看着滚到黑暗角落里的那只小鼎,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拿过来。
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西呈月被原本是最正常的可这对于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说却是最不正常的敲门声给吓到了。
好半天时间她才反应过来,而门外那敲门的人似乎也并不着急催她,只是有规律的间隔一会敲三下。她拖着似乎已经骨折了的腿,抱着受伤的胳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挪到了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