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看着被自己用精神力抓住,捞到面前的手机,赶紧拿到手里。
还好他是独居,不然被人看见，该以为闹鬼了。
精神力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好用是好用，就是对唯物主义不太友好。
走到阳台，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外面天还是黑的。
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凌晨三点。
想起离开前，最后去看望的楚修和齐熙,还有这些年为了让自己开心些用幼年体活动的齐澜。
这次做的总要比上一次好些吧。
至少有和他们好好告别过，等再见面的时候可就不能说自己招呼都不打，就又消失了。
想到这里,齐衡笑了笑,抬头望天出神。
城市里看不见星星，他其实也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至少知道他们存在于星空某一处,将来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转身回房间，还有一件事要验证。
醒来后他就在心里呼唤了几次系统，还叫了几声A0，但都没得到回应。
打开电脑，点开游戏。
【欢迎回来，天迦主宰。】
白乎乎一团突然从游戏窗口爬出来，贴着电脑屏幕，头顶上的气泡框里不停冒文字。
【陛下，陛下——】
“A0？”他有些迟疑。
这个程序形象，他记得是A0用的。
【是A0呀。】
【还以为陛下你不记得了。】
“不，我都记得。”
“你在这里，那系统呢。”
【就是它。】
A0飞起一脚踢在头顶上黑底白色的文字框上，【游戏系统就是系统，它可以待在电脑里，也可以待您身上。】
【系统的本质有点复杂，您可以把它当成一股信息流。】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信息流构成的，一个人一朵花，不同的信息流构筑成了不够的个体。】
【A0想回您身上待着，不想待在这。】
【这个身体好差，A0感觉多想一点都要过载了。】
“……”
在A0的述说下，齐衡大概明白了它现在是什么情况。
简单来说失去了硬件，又被系统单方面阻断联系的它，现在的功能就是只能陪聊的桌宠。
被限制发挥后，A0剩下的功能和他手机里的智能语音小助手、智能搜索AI没什么区别，直白点说就是没什么用。
而系统。
似乎也因为升维的原因，半残废了。
系统想绑回他身上，被他拒绝了，让它老老实实待在电脑上。
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当初系统能直接绑定到他身上，是因为‘主宰’首肯了，现在回来了，他不同意系统也不能强行绑定。
这是个提问系统从哪来的好机会，但可惜的是系统也给不出答案，仿佛他就是无数文学作品里那个运气好的幸运儿。
“那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齐衡拿起手机当镜子，头顶上甚至在他的意识下冒出一对雄虫才会有的触角，长得像头发但一晃一晃的很明显不一般。
更不要说他的精神力，每分每秒都在恢复，虽然恢复的不算快。
可这样下去，恢复到过去的水平，恐怕也不会需要太久。
还有星力。
“我还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