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些夫死后就要被迫相殉的妻妾?还是那些因为主上宽容得以安稳度日的属官、仆从?”
秦深的指爪用力抠入秦湍肩膀的血洞中。
秦湍听见自己肩胛骨咯吱欲裂的声响,在痛楚中大喘气:“那又如何……五石散也好,牵机药也罢,不过是成全了他飞蛾扑火的命运。大丈夫何患无妻、何患无子,他自己软弱无能,终日沉湎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儿女情长中,怪得了谁?”
血黏腻地糊在指掌上,像抓着一块带骨的腐肉。
与他同出一脉的,秦湍的血。
秦深厌恶地皱眉,忍着不把对方甩出去,继续逼问:“毒是你下的,为什么?为了亲王爵位,你就对抚养你长大的亲兄长下死手?秦湍,你还是不是个人?!”
秦湍疼出冷汗,嘴角却盘起一团扭曲的笑:“亲王爵位?不错,父死无子继,那就只能兄终弟及了。总好过像你这样,做个画地为牢、处处受限的郡王。至少我的牢房比你的大得多,权力也比你大多了。”
秦深骤然收紧手劲,硬生生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秦湍惨叫一声,脸色煞白,竟没有立时晕过去。他哮喘般断断续续抽着气,挨过了最剧烈的那阵疼痛,声音嘶哑得可怕:“亲王爵位……不过是个……附带的奖励……”
三年的虚与委蛇,让秦深厌烦透顶,不想与他再多说一句话。但有些往事不得不问清楚。那夜大哥咬牙切齿地说,是秦湍杀了父王、母妃,杀了大嫂和他的孩子们。这些疯狂而又离奇的指控,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秦深松开了手。秦湍滑落在地板,侧躺着喘气,骨裂的左肩佝偻着动弹不得。
“今夜你我只能活一个,眼下情形看来,死的是你。”秦深拄着剑,半蹲下来,“秦湍,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性子,就这么人死灯灭,一了百了,你才不会甘心。临死之前,你势必要尽全力报复,就算诛不了我的身,也要诛我的心,不是吗?”
秦湍咯咯发笑,像个缺心少肺、天生坏种的孩子。没笑几下又被呛咳声打断,他顺了口气,说:“你可真了解我啊,三弟。知道我喜欢折腾人,更喜欢看被折腾的人奋力反抗,等他们自以为逃出生天,我再一脚把他们踩入地狱。
“而你,我最上心的三弟,这几年你就跟个蛤蟆似的,窝在阴暗角落,不戳不动,一戳一蹦跶,但每次也仅仅蹦跶那么一下,叫我对你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你才能活到今夜,‘韬光养晦’一词,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叶阳辞本来在旁边一言不发,听到蛤蟆之拟,不禁压了压嘴角,觉得有种沁人心脾的恶毒。
他瞟了眼秦深,心道:这都能无动于衷,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实在是道行高深,心胸太能装事儿了。吾辈楷模。
秦深说:“还有吗?亲王爵位只是附带的奖励,那么正品呢,这么多年来,你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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