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任皇后?听说她谨小慎微,从不管朝堂事,这次苦求饮溪先生出山,想来不是为了自己,也许是为了……她的两个养子。”
“八皇子与九皇子?”韩鹿鸣习惯性地捏住腰间的鹿形青玉玦,穿在手指上缓慢环绕,思索道,“任皇后想要利用饮溪先生的影响力,将陛下导回正道,若是为了两位皇子,莫非陛下想要惩治甚至贬谪皇子们?理由何在?
“他多年不立储君,皇子们也并未流露争夺之意,已经够老实的了,皇后还这般忧虑,甚至不得不插手此事……看来,陛下居心不良,皇子们恐有大难了。”
叶阳辞注视着这个与世隔绝两个月,仍能洞悉事态前沿,一语道破天机的韩鹿鸣,赞赏地颔首:“不愧是饮溪高徒。其中的确有不少隐情内幕,但今夜你不宜再多添思虑,得好好休息。”
他转头对裴去拙说:“茸客险些遇难,是被有心人盯上了。我那边人来人往不方便,想将他暂时托付在此处,辛苦存之照拂一二。”
裴去拙毫不犹豫地道:“恩公言重了,莫说什么暂时托付,就是让我把韩先生当家人照顾一辈子,我也义不容辞。”
叶阳辞朝他感激地点点头:“今夜迟了。待我妹妹给令爱诊治完,我们就先回去。”又转向韩鹿鸣,“你先缓一两日,等稍微恢复元气,我再来看你,与你商议要事。”
第135章把你推上阁相位
叶阳归在主屋中脱下湿透的夜行衣,穿上燕脂借的深色衣裙,好在对方与她身量相仿,穿起来也合身。
衣柜旁的展架上挂了件男子长衫,空蓝的晴山底色,衣摆点缀白鹭纹绣,看着颇为眼熟。她想起叶阳辞专门定制的“无片云”系列,春夏秋冬各一套,这件像是其中的夏衫,可为何会挂在人家夫妻的闺房里?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燕脂虽心忧女儿,但也怕她误会,忙解释道:“这是我投水被叶阳大人救上来后,他借给我应急的新衣,却坚持不要我归还。我便将之清洗后挂起,不仅感念叶阳大人的恩德,也提醒自己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勇气,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叶阳归在信中听说过这对小夫妻的曲折经历,对燕脂的刚烈劲儿心生喜爱,此刻便也当她是姐妹,善意提醒:“寓意固然好,但毕竟是其他男子的衣物,要把丈夫说通了才不会留下隐患。”
燕脂道:“载雪姐姐,你放心,存之也赞同呢。他是真君子,知道此举只关义,无关情。”
叶阳归才不信哪个男子对此这般大度,暗道:怕不是裴去拙知道我弟弟是个断袖,才放宽了心。
安静了片刻的婴儿忽然又爆发出尖锐的啼哭,满面通红,肢体在小被子下蜷曲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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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扑到榻边。叶阳归更快一步,仔细检查完症状,把了脉,松口气道:“是新生儿肠绞痛,并无大碍,过三四个月就自然消失了。我把按摩腹部的手法教你,你学会之后,孩子一这样哭闹你就给她按摩,把肠道里的气排出来就不痛了。”
叶阳归搓热手掌,从左往右绕圈给孩子揉摩腹部,又将她面朝下整个人托在手臂上,帮助排气,最后用热棉巾敷在孩子的肚脐处。
孩子放了一连串的屁,果然渐渐安静下来。燕脂接过女儿,轻轻拍哄,孩子很快睡熟了。
燕脂噙着泪,感激地说:“多亏载雪姐姐救治,不然孩子每夜腹痛,我也要被折腾疯了。来,糯糯,叫干娘!等你长大后,也要好好孝顺干娘,知道吗?”
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哪里会说话。叶阳归心知燕脂这一举动,除了感激之外,也有顺势攀交情的意图。但她并不反感这份与人无害的精明,于是笑道:“好呀,我就收个干女儿,回头给她备上满月礼。等长大了,她若对医术有兴趣与天分,我便收她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