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不到的有着鸦羽一般墨发的红衣付丧神坐在鬼舞辻无惨身旁,斜睨着身旁的人,警告道:“你的情绪外露的过于明显。”
鬼舞辻家的家主只是太兴奋,所以没能察觉出他现在的情绪波动。但是周围靠近的其他人可不会被喜悦冲昏了头。
因为这一点,小乌丸才出生提醒鬼舞辻无惨。
其实,自从显形以后,小乌丸在第一眼看到面前这个孩子时就知道,对方恐怕不是个什么善茬。
明明体弱,在被所有人都认为活不下去的时候却撑到了现在,眼底对生的渴望强烈浓郁到让她都有些惊讶的程度。
在发现自己的灵力能够让对方暂时性的摆脱病弱状态时,鬼舞辻无惨流露出的压抑在渴望下面、深沉的狠戾和疯狂更是让小乌丸侧目。
这样的一个孩子,恐怕已经快要疯掉了。但是,在濒临疯狂时,对方却仍然能够极力的维持着一份清明,试图用可怜的姿态让她心生不忍答应对方的要求,在辅以她身为“特意求来为他祛除病气”的身份增加筹码。
尽管因为年纪尚幼没能遮掩住他的真实情绪,但是就这份心机也足够让多数人胆寒。
不过,那又如何呢?
在平安京内,身处于这样一个家族,没有半点心机基本上是活不下去的。更何况,现在她来的时间不算晚,这个孩子的心性并未完全定型。
想来有她在一旁好好指引,这个孩子也不会走上歪路。
而一旁的鬼舞辻无惨在听到小乌丸的话之后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或是被训诫的不满,反而异常乖巧温顺的收起了自己的眼神,甚至是在伪装好后向小乌丸偷偷投去了一个“看我做的怎么样”的眼神。
虽然这个崽子满肚子坏水,真实目的只是想牵绊着自己别抽身离开,但是小乌丸不得不承认,对方做出这种可怜兮兮卖乖的表情来时,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略略卷曲的黑发落在脸侧,白皙的包子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害怕被否定的恐慌。
小乌丸看着他,然后笑了笑,伸出手。
看着逐渐靠近的指尖,鬼舞辻无惨闭上了眼,面上满是乖巧,心里面的得意却抑制不住的涌出——果然,只要他稍微的使一点小计谋,就算是付丧神也要认栽。
就在鬼舞辻无惨思索着待会儿继续索要灵力时,就感觉自己脑门猛地一疼。
鬼舞辻无惨:???
等等,怎么回事?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弹了脑门,鬼舞辻无惨满脸懵圈的坐在座位上,现在反倒是呈现出了小孩子该有的真正的软萌之态。
淡定的收回自己的手,小乌丸慢悠悠的捧起酒盏,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随后淡淡道:“道行尚浅,不过作为用于取悦吾的把戏倒是绰绰有余。”
回过神,翻译出“猴戏不错,下次继续”的鬼舞辻无惨差点原地爆炸——我去你的!
这个无良付丧神,竟然就这么看着他自以为聪明的演戏,然后各种戏精丢人的演出?!
眼角微微抽搐,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拉着他扯着喉咙在他耳边怒吼“别犯傻”,鬼舞辻无惨就连面上的微笑差点没有保持住,恨不得掀翻了桌子。
不过,即便是如此,鬼舞辻无惨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嗯?无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句话刚响起,鬼舞辻无惨就察觉到现场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探究的,怀疑的,恶意的,担忧的……
眼孔略微收缩,鬼舞辻无惨恍惚间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曾经,回到了体弱的躺在室内无力的被病痛折磨的时候。
那是最深沉的梦魇,只是稍微的陷于过去,鬼舞辻无惨就忍不住的暴躁,下意识的就想将手边的东西朝着出声的人面上砸过去——滚!我现在很健康!
“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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