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娆倒是没?能看出什?么妖气,只是觉得周围的温度一下就起码降了五六度,让人下意识想打寒战。
身旁的灵剑蹿上了天,随后传来灾祸之剑兴奋的声音:“哦豁!阿卢罗那家?伙和谁打起来了!!刚刚那妖气是他爆出来的,这是……补过头了?”
屈娆:……
妖也有补过头这一说法吗?
不过阿卢罗的妖气一放,那能立刻被他吸引而来的,就只有一个妖了。
“——乌兹!”
远处,手抓锄头,身着麻衣,阿卢罗站在?地上仰头怒斥:“原来真的是你?!!”
“……哎呀呀我的好侄子,怎么多年不见,就成这副鬼德行了?”
在?这周围杂音几乎要凝固的时刻,一阵懒洋洋的、带着奇异韵律的哼唱声,自黑暗的林木深处飘来。那调子古怪又靡丽,缥缈中又带着笑音。
下一秒,一道深蓝色的修长身影落在?了最高处的树梢上。明明是骄阳似火的白天,天空却随着他的出现?浮现?了一大片将吞吃太阳的阴云。
乌兹身着一身近乎墨色的深蓝长袍,衣摆用金线绣着繁复扭曲的图腾,他扇动着乌金铁扇,遮掩了半张脸庞,仅露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顾盼间流转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妖异。
竟然在?这个地方看到了阿卢罗,乌兹夜也很?震惊。
“你?没?死呀?”小叔轻轻柔柔地发出了友好的问候。“可怜小叔我还打算为你?吊唁来哩。”
“吊唁那是对亲属慰问,”阿卢罗冷笑道,别?当他不知?道,“也不知?小叔为我到底掉了几颗眼泪?”
乌兹嘻嘻一笑:“眼泪没?有,侄儿不知?吗?小叔我,从不流泪呀。”
“那就打到你?流眼泪!”阿卢罗万分?不耐,一边爆发滔天妖气,一边心?中默念,‘屈娆!还真叫你?说中了!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还是说,根本就不是人!?’
乌兹:“想什?么呢我的好侄儿?这么喜欢发呆——干脆就去地底下待着去吧!”
阿卢罗猛然回神,侧身堪堪避开这一击。乌金铁扇划开他的面颊,流出了墨色的乌血。
“还是这么喜欢用毒,”阿卢罗退走拉开距离后冷笑,“你?个老?王八,用毒到底是个什?么变异物种?”
眼前的妖脸色一变,明明脸上仍然带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尊敬长辈这词,你?难道没?听说过吗?”乌兹夜合扇,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无端让人心?底发冷,“还是说,要小叔来教教你??”
阿卢罗“呸”了一声:“化形之后你?还真把自个儿当人瞧了?老?不死的,别?跟我玩什?么慈乌反哺这一套!”
“好侄儿,就连这点?都不懂,难怪你?这妖王当得这样差劲!”
“我是凭本事揍上去的!哪像你?一样只会口头大放厥词!?”
“是啊,”乌兹夜的铁扇划破他的胸口,怅然地拉长尾音,“妖族素来以强者为尊,实力是最好的发言。不过……你?现?在?,还是当年那力战万妖的妖王吗?”
他哈哈大笑:“我怎么只能看见一个不伦不类的人妖混种呢?”
阿卢罗皮笑肉不笑:“人妖混种等会儿也能揍得你?哭爹喊娘。”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乌兹冷笑,又突兀地开口,“不过既然这妖王你?能当得……我为何又不可?”
“什?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