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房玄龄的视线望去,只见酒楼朱红大门前,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正背对着他们站着,身姿挺拔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散漫,正是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
而与他相对而立的,是个穿着月白色直裰的男子,腰间系着墨色绦带,发间束着一枚低调的银冠,眼神锐利,此人房玄龄恰有印象,是近来常随在魏王李泰身侧的陆清。
房玄龄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见他们只是隔着两步远互相拱了拱手,没有再多言语,陆清便转身朝着街角的马车走去,身姿挺拔,步履间不见半分拖沓。
而房遗爱则收回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随意,抬脚便迈进了天和酒楼的大门。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应酬,不必多管。”长孙无忌笑着朝房玄龄一拱手,“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府了。”
“长孙司空说的是。”房玄龄也拱了拱手,“路上慢走。”
长孙无忌转身走了,房玄龄则径直朝酒楼走了过去。
天和酒楼共有三层,越上层越高贵,一层都是市井百姓,二层便是达官显贵,三层都是皇亲国戚。
房玄龄一进门,店里的酒博士便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客爷里面请,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点。”
“哦,”房玄龄笑着说道:“我来找人,方才进来的那个人在哪里?”
“刚才上楼的那位公子吗?”酒博士回身一指楼梯,“他去了三楼,今天三楼全都被包下来了,没有请贴是不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