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留有几丝凌乱短发随着晨风摇曳,似是在彰显主人最后的不屈。
楼下院子鬼头鬼脑地蹲着两个壮汉,盛祈霄眼神冷漠扫过,没停留片刻,继续往二楼屋内走去。
“不感谢我吗?我可是替你看管了他们一夜。”
颗狄的声音从秋千架下传来,他有些困顿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多此一举。”盛祈霄皱眉,“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好戏啊。”颗狄抬脚踢了踢刚子屁股,换来刚子一连串摸不着头脑的怒骂,“您给他们用了蛊?”
骂声暂歇,刚子和老邱继续安静“蹲守”在原地,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可仔细看去,两人眼底浮现的景物却并非是盛祈霄的小楼,而是夜晚的神庙。
“造了个幻象,等日出就消散,你来得正好,编个理由打发他们。”
颗狄笑了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好怎么和睡着这位解释了吗?”
“……”盛祈霄垂眸,半晌没说话。
“原来是裤腰带一解就上了头,根本没想过后果啊。”
“你现在和我讲话真不客气。”盛祈霄脸上有了些笑意,“想过你妻子的命在谁手里吗?”
“开玩笑的,我建议您可以继续装可怜。”
“嗯。”盛祈霄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沈确向来都喜欢会装可怜会撒娇的,“傍晚山里会起雾,记得带消息过来。”
颗狄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盛祈霄的意思,若有所思地抬头望了望远方颜色渐蓝渐淡的山,“您这是,不准备让他们走了?”
沈确是在一阵吵嚷声中醒过来的。
“这叛徒也太可恶了!然趁着我和老邱这两个武力担当出门遛弯的空隙偷袭你们!”
刚子在门外扯着嗓子大喊,语气极为义愤填膺。
紧接着是老邱有些无奈的声音:“好了好了,你小声点儿,别把沈少吵醒了。昨晚上受了伤,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沈确闭着眼没有动,脑子里还在天旋地转般搅着浆糊,一道直白灼热的视线沉甸甸地落在他身上。
身体感官功能逐渐归位,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尤其是腰下某处,陌生的异物感,滚烫的、横冲直撞的触感与撞击感,还清晰地残留在他身体上。
沈确在理清缘由的瞬间,几乎就捏紧了拳头,甚至想直接跳起来给罪魁祸首一拳。
可他不能,他清醒得太快,以至于自己在冲动之前已经被理智征服。
刚子与老邱在门外的对话就是在给自己提醒,行动失败了。
昨天的计划是他用药让盛祈霄陷入深度昏迷,老邱和刚子去神庙里面盗蛊。
这个计划虽说不上多么天衣无缝,可以远不至于会偏离轨道,到了要与计划背道而驰的地步。
在有限的记忆里,盛祈霄后来几乎已经丧失理智到了癫狂的地步,无视自己的一切反抗,只一味地进犯,往更深处沉陷......
刚子给自己的药肯定没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是在小药房里盛祈霄让自己喂他吃下的药吗,药性相斥引起的?
可是,有感觉的人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