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雨柱这股子兴奋劲儿，杨卫华却没接话，只是顿了顿，缓缓开口说道：“你现在这个情况啊，年龄也大了，在城里说呢，只能找乡下的。”
何雨柱脸色越发不好看，梗着脖子道：“卫华哥，要真打算娶寡妇，我当初就跟秦姐……”
话没说完又咽了回去，脸上泛着红，却还是梗着一股劲儿，“我就是想娶个黄花闺女，踏踏实实过日子。”
杨卫华叹了口气，直戳要害：“柱子，你是不是觉得娶寡妇会被人戳脊梁骨？再者说，你心里头那点念想，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中院贾家的秦怀茹，没少上心吧？”
“不是的不是的！”
何雨柱脸“腾”地红透了，慌忙摆手狡辩，“卫华哥，我就是看他们家实在困难，孩子多，男人又没了……”
“哼。”
杨卫华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恨铁不成钢，“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那点心思瞒得过谁？馋人家好，也算是人之常情，可你掂量过吗？贾家在你这儿占了多少便宜？借的钱、拿的粮票、搬的东西，数得过来吗？还过一分一毫？别跟我说他们困难，他们家那点弯弯绕，我比你清楚。”
他缓了缓语气，又道：“我给你找乡下姑娘，丑话说在前头，乡下姑娘有乡下的难处——她在城里没有粮本，定量啥的都得靠你。”
“嗨，这算啥！”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胸脯，“我一个厨子，还能饿着自个儿媳妇？多大点事儿！”
“行，那你等我消息。”杨卫华见他松了口，便起身告辞。
过了约莫三四天，杨卫华托乡下的媒婆寻到了合适的姑娘。
这天在厂里碰见何雨柱，就把事儿跟他说定了。
第二天，媒婆领着那姑娘进了四合院。
杨卫华特意请了一天假，心里是真盼着何雨柱能成个家，安稳下来。
他迎上去，笑着冲媒婆道：“老嫂子，可把你盼来了。”
转头又看那姑娘，虽说皮肤黑点、人瘦点，是庄稼人风吹日晒的模样，但眉眼周正，五官清秀，算不上顶顶好看，却也是中等偏上的模样。
杨卫华在心里点头：不错，农村姑娘能吃苦，养养就丰润了。
三人往何雨柱家走，刚到门口，何雨柱早等得脚不沾地，一看见他们，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招呼：“来了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可当目光落在那姑娘身上时，眼里的光暗了暗——倒不是姑娘不好，只是院里人看惯了秦怀茹那股子柔媚劲儿，他下意识就往一块儿比，一比之下，心里难免有点不是滋味。
但面子上还是过得去，客客气气地把人往里让。
媒婆笑着给双方介绍：“这是何雨柱，大厂食堂的厨子，手艺好，人也实诚。这是李淑琴，我们村的好姑娘，手脚勤快，性子也好。”
杨卫华见状，对媒婆道：“老嫂子，咱出去走走，让他们俩自个儿聊聊。”
说着便拉着媒婆往外走，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屋里就剩下何雨柱和李淑琴，一时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麻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