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看何雨柱和刘岚,又扫了一眼院里那些耷拉着脑袋的人,放缓了语气:“何雨柱同志,这事儿说到底也没造成啥大损失,群众可能也是一时糊涂。要不这样,让他们给你俩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你看行不?”
刘岚心里清楚,真要揪着不放,往后在院里难免磕磕绊绊,便上前一步说道:“警察同志说得是,让他们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不追究了。”
“行。”中年警察转过身,看向刘海中、闫阜贵等人,语气重了些,“怎么着?还得我把话重复第二遍?道歉!”
刘海中和闫阜贵满脸不情愿,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对不起”。
院里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附和道歉,只是那声音里没多少诚意。
何雨柱瞥见刘海中低头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怨毒,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没再多说什么。
“行了,歉也道了,都散了吧,回去睡觉。”
警察挥了挥手,“我们也收队了。”
警察刚走没多大一会儿,院里的人还没彻底散去,院门外突然一阵喧哗,冲进来,十几个年轻小伙,个个气势汹汹。
有人眼尖,一眼就认出里面有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还有闫解放。
领头的一个,年纪不大,嗓门却亮得很,一进来就指着众人喝道:“都给我站住!刚才是谁?人家小两口领了结婚证,你们还往人家里冲,诬陷人家乱搞男女关系?这是典型的思想觉悟不高,破坏革命团结!”
院子里的人顿时慌了神,谁不知道他们的厉害?有点问题就批斗
一个个赶紧把眼神瞟向闫阜贵和刘海中——这事儿明摆着是他俩挑的头。
闫阜贵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挤出笑容:“这位小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刚才警察同志已经来过了,我们也给何雨柱同志道过歉了,这事儿……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啊。”
“过去了?”
领头的那人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们,思想上的错误,可不是道个歉就能过去的!你们这是缺乏再教育,得好好改造改造!带走!”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跟潮水似的涌了上去,一把抓住闫阜贵和刘海中。
刘海中还想挣扎,嘴里嚷嚷着“我是厂里的小组长”,可这些人哪管这些,三两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你要对抗政策吗?”
领头的那人踹了一脚旁边的墙根,“你们这思想问题严重得很!现在就给我去接受再教育,好好反省!”
几人上前,架着哭丧着脸的闫阜贵和还在嘟囔的刘海中,浩浩荡荡地往院外走去。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何雨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后背凉飕飕的。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刘岚,见她脸上虽有惊讶,却没太多慌乱,反倒带着点看热闹的神色,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拉了拉她的胳膊:“岚姐,咱不管这些了,回屋休息吧。”
“急什么?”刘兰被他拉着,脸上泛起红晕,语气带着点嗔怪,眼神却柔得很。
何雨柱哪能不急?他盼这一天盼了多少年,此刻心里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他慌里慌张地想去解刘岚的衣扣,又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去关灯:“关灯,关灯……”
屋里的灯“咔哒”一声灭了,将院外的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时,何雨柱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刘岚,嘴角忍不住咧开,心里头踏实得像是落了块沉甸甸的石头——他总算结束了几十年的单身日子,往后的日子,终于是有个家了。
何雨柱和刘岚婚后的日子过得平静,两人照常上下班,三食堂里碰面时,眼神交汇总带着点藏不住的热乎劲儿。
院里的风波像是一阵风,刮过就散了,只是少了刘海中和闫阜贵在眼前晃悠,倒清净了不少。
可这平静里,总有人憋着坏水。
后院的许大茂最近忙着“批斗”的差事,脚不沾地,院里的事压根没顾上。
直到听说刘海中、闫阜贵被拉去“再教育”,细打听才知道前因后果——合着傻柱这小子居然悄没声地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