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叫喜子的青年应了一声,又拉上旁边一个矮个青年,跟着杨卫国往小树林深处走。
约莫走了五六分钟,杨卫国抬手停下:“你们在这儿等着。”
两人刚应了声“成”,他已经拐过一个弯,身影消失在茂密的草丛后。
没一会儿,就见他从空间里一摞摞往外搬东西——万斤混合粮堆成了小山,五千斤玉米面黄澄澄的,五千斤面粉白花花的,旁边还垛着一千斤肥瘦相间的肉,冒着丝丝寒气。
杨卫国拍了拍手,拿手电筒往回照了两下。
喜子两人快步跑过来,一看眼前的景象,顿时乐了:“好家伙,这么多!”
“阿鬼,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叫人!”
喜子冲矮个青年喊了一声,又转头对杨卫国笑道,“爷,您等着,我这就去喊人来搬!”
杨卫国没留下守着,跟着喜子往四合院走。
喜子一进门就嚷嚷:“虎哥!东西都备齐了,老多了!”
虎哥正翘着二郎腿喝茶,一听“噌”地站起来,快步迎上来:“兄弟敞亮!”
他往屋后指了指,“走,我带你去后屋挑货,保证让你满意!”
两人刚进后屋,杨卫国顿时看呆了——迎面的博古架上摆满了青瓷瓶、玉佩、字画卷轴,墙角的箱子里露出半块金砖,货架上还有玛瑙串、玉雕摆件,琳琅满目得让人眼花缭乱。
杨卫国蹲下身,指尖拂过第一个箱子里的物件——翠绿的翡翠手镯在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乳白的羊脂玉摆件触手温凉,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
他又打开另一个箱子,几幅卷轴静静躺着,随意抽出一幅展开,笔锋苍劲有力,墨色浓淡相宜,虽看不出具体是谁的手笔,却透着股名家的气韵。
再打开第三个箱子,金灿灿的光芒晃得人眼晕,竟是满满一箱金条。
“怎么样,兄弟?”虎哥拍了拍杨卫国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杨卫国掂量着,抬头道:“那这一次就金条一半,瓷器、玉器一半,怎么样?”
“成。”虎哥爽快应下。
旁边的小弟们立刻动了起来,有的抬金条箱,有的围着瓷器玉器忙活。
金条被小心地分装,碰撞间发出沉闷的脆响;
瓷器则被软布仔细裹好,小弟们拿着小本子,一样样清点估价:“青花小碟,二十块……玉观音摆件,五十块……”
杨卫国站在一旁,默默记着数。这些物件看着精致,单个价格却都不算太高,最后汇总下来,连同那半箱金条,刚好装满五个大箱子。
他瞥了眼那箱金条,估摸着得有三十根,心里隐隐觉得亏了些。
虎哥看出他的神色,笑问:“兄弟是有什么不满吗?”
杨卫国也不绕弯子:“虎哥,实话说,这价格显然不合适。我可是听说,你们这些东西,都是论斤卖的。”
“哈哈哈!”
虎哥被逗笑了,拍着他的胳膊,“兄弟,你敞亮!我也不能拉胯。这样吧,那两箱字画你也抬走,成不成?”
杨卫国眼睛一亮,点头道:“行。”
“虎哥,还是麻烦你的人帮我送到刚才拉粮食的地方,我的人会来接应。”
“成。”虎哥喊来喜子,“还是喜子跟着你去。”
喜子和另外两个小弟拉起板车,载着五个沉甸甸的箱子,把杨卫国送到指定地点。
卸好货,喜子说道:“兄弟,那我们就先走了。”
“成,你们走吧。”
喜子他们回到四合院,见虎哥正坐在石凳上抽着烟,上前低声问:“虎哥,刚才他压价那么狠,您怎么不……”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虎哥瞥了他一眼,吐出口烟圈:“你小子鼠目寸光。人家敢一个人来交易,能没底气?再说你刚才没瞧见?拉粮食的时候那么多东西,他一个人能运过来?用你的狗脑子想想,背后肯定有队伍。”
喜子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虎哥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小子今儿虎爷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事,这批东西,你说收上来才多少,我们粮食能卖多少,有的挣就是好事,如果你想一个人把钱都挣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学着点。”
“是,谢谢虎爷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