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琳娜面色一白,“余老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说余老怎么可能收许悠然做弟子?”
许悠然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到余老那里。
余老秒接,而且在看到许悠然时笑得眉弯弯一脸慈祥,“我的小友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她一手指点了许悠然的象棋技艺,却不以师父自居,而是把许悠然当成自己忘年交的小友。
可见她有多喜欢许悠然。
许悠然与余老寒暄了几句,然后就问她:“余老,我画的那幅《繁城之下》您没有借给别人赏鉴吧?”
“当然没有了,我每天都要拿出来欣赏,怎么舍得借给别人啊?”
余老是个聪明人,突然就意识到,“然然,你这么问,是在谁那里看到赝品了吗?”
她也是懂画惜画的行家,生气地骂道:“真是不要脸,真画买不着,就拿幅假画装门面。”
“然然啊,买画的人和卖画的人,你都别放过。可不能让赝品败坏了你的名誉。”
许悠然微笑着点点头,“好,我都听您的,余老。”
电话挂断后,许老太与许明月的脸都已经胀成了猪肝色。
堂堂的许公馆居然收藏假货,传出去还不知道让多少人笑掉大牙呢!
许悠然还特意走过去,冲着那祖孙俩笑着解释道:
“我也是怕您二位被骗了,才打电话向余老求证的。你们不会生我气,怪我多事吧?”
许老太还能怎么说?
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感谢许悠然帮她打了假。
许悠然迎着许老太眼底迸射出来的杀气,有意无意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族长戒指。
嘲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想杀我是吗?给老娘忍着!
厉潇潇也凑了过来,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奶奶,明月姐,你们的假画是跟谁买的吗?”
“赶紧找他追回损失吧。还有那幅假画,可留不得了。太有损你们许家的名声了!”
许老太气得牙根都疼了,从嘴里硬挤出几个字,“把那画拿来,当众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