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抬抬下巴，示意霍琮先说。
许悠然则搬来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一般这种事双方都会讨价还价争论上很久，她这个牵线的中间人只能坐在边上耐心等着。
霍琮怕她等得无聊，朝桌上切好的果盘点了点下巴，示意她随便吃。
许悠然也不客气，捧过果盘就往嘴里炫水果。摆明了要当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许瀚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还在等着霍琮的回答。
“霍家想跟许家合作最新的AI项目。”
霍琮直截了当地摆明霍家的诉求，“AI是未来发展的大方向，堂姐夫的风投公司早就盯上了这一块，控股了好几个AI研发公司，在技术层面已经相对成熟。”
霍琮的堂姐夫就是许玠，首星风投集团的老板。
见许瀚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霍琮连忙摆明他们霍氏集团的优势：
“我们霍氏旗下有汽车手机等日用消费品，也有电脑电视扫地机器人等电子类产品，我们的产业链完整，顾客群体稳定，市场的占有率也很高。”
“如果能将许氏研发的AI技术与我们生产的产品紧密融合，大家都会在未来的市场获得更大的利益。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许悠然咔哧咔哧咬着苹果块，心里听得明明白白：
霍家看上了许家顶尖的AI技术，愿意拿出完整的产业链与销售渠道跟许家共享未来的收益。
从长远来看，确实是一次对两家都有利的合作。
但问题在于需要合作到哪种程度，以及最终利益的瓜分。
“阿琮，”许瀚终于开口，“不瞒你说来找我大哥合作的人很多，霍氏并不是他的最优选择。”
“我知道。”在这件事上，霍琮父亲没少给堂姐霍瑛施压，但许玠公私分明，始终没有松口。
霍琮的脸上都有点难为情了，“所以我爸才会借我受伤这件事去找你们闹。”
“他的脾气你也了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我还是希望瀚哥你好好跟我堂姐夫说说，看看咱们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许瀚也挺为难，“我大哥的脾气你也知道，连我大嫂都说不动他，我的话可能没用。”
“为什么不搞个竞标会呢？”许悠然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霍琮与许瀚齐刷刷看向她。
许悠然以她的视角分析道：“AI技术是要落到实处才能创造价值的，换句话说，就是很多行业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