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翼,萧邺看了眼梳妆台上打开的香膏罐子,她沐浴后只着寝衣,发尾微湿,还在滴水,裤腿卷了几圈,露出纤白脚踝,一掌就能握住的白腻小腿。
萧邺拿过台面上的香膏罐子,指腹摩挲着罐身上雕刻的花纹。
纱幔飘扬,几盏昏黄的烛光悠悠晃动。
梳妆台前身影重重,小小的玫瑰圈椅坐了两个人,姿态亲昵。
姝云被男人抱着,侧身坐在他腿上,银甲坚硬,不舒服。寝裤已被撩起,卷至膝间,萧邺取了些香膏,擦拭雪白的小腿,掌中柔软细腻,跟肚子的柔软不同。
手掌握住小腿肚,指间压出软肉,他的掌慢慢收拢,姝云吃痛,微微皱眉,余光看向镜面,只见男人抱着她,玉腿半露,被他宽大的手掌攥紧,足踩在圈椅边。
无论怎么看,都是极其荒|淫。姝云从小循规蹈矩,顿觉羞耻,别过眼去不愿看,眼眶里已是泪花在打转。
萧邺低头,吻上虎口压出来的软肉。湿热的唇贴来,齿轻咬,姝云脑中轰鸣,强烈的屈辱感铺天盖地袭来,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委屈的泪水在眼里闪烁,还是没忍住,泪水如决堤般流出。
温热的泪滴落他的耳廓,萧邺一凝,握紧小腿,咬得越发用力,印出一圈他的牙印。
萧邺抬头看着默默流泪的少女,遏住她的下颌,仰面的泪颜委屈至极,“妹妹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受点惩罚,才长记性。”
她还在哭,萧邺托住她的头,吻上她的唇。
姝云挣扎,萧邺吻得越发用力,手臂压住乱动的膝盖。
玫瑰圈椅坏了。
萧邺给她擦完香膏,两人身上都是玫瑰花香。
粉色罗帐一边挂着,一边垂落,姝云埋头在软枕间,咬着唇无声哭泣,眼泪打湿了枕头。
萧邺坐在床沿,昏黄烛光映照窈窕身姿,他伸手,轻抚她的发顶,长指在乌发间穿梭,缠绕一缕乌发在指间。
萧邺薄唇轻启,“云妹妹想嫁,就嫁,定好日子,届时哥哥送你上花轿。”
眼里划过一抹狠厉,萧邺起身,从她的闺房离开。
夜静更阑,萧邺回到燕拂居。
屋子里燃了烛灯,萧邺已换了身便服,从屏风后面出来,行过之处,带着一股寒气,碧罗垂头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男人衣袍一撩,坐在上首,幽深的眸子冷若寒霜,脸上隐着怒气。碧罗等着他的发落,却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不禁悄悄抬头,狠厉的眼神从他眸中划出,她心头一颤。
萧邺盯着她,指节敲打桌案,冷声道:“我这院里,向来是不需要婢女的,但还是将你买了下来。”
碧罗手心冰冷,一字一句都在提醒她。五年前,萧邺将她从奴隶市场买回来,栽培她成了燕拂居的一等丫鬟,从此她衣食无忧,而她要做的,便是不动声色地游走在侯府西院各处,与姝云身边的婢女交好,如此一来,方便知悉姝云的动向。
萧邺心仪姝云,碧罗早已知晓。监视姝云的一举一动,是她在府中唯一的职责所在。
如今,崔老夫人趁着大公子忙于圣上出行,应了梁家的说媒,要将姝云嫁给梁蒙。
碧罗手掌贴在地面,头贴手背,认错道:“是奴婢失责,没及时告诉大公子。”
萧邺微微眯起眸子,眉间染上一抹戾气,“算算时间,距媒人登门说媒,足足过了三日。”
碧罗惶惶,道:“是奴婢失责,奴婢记着大公子的恩情,请大公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话音落下,像是石沉大海般,沉寂无声,碧罗悬着一颗心,越发不安。
男人指节敲打着桌案,一声下去,许久之后才复闻。
“倘若姝云不在侯府,你也不必留了。”
极冷的声线从头顶传来,碧罗的脸色陡然惨白,“奴婢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