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入怀中。
姝云慢慢回神,敛了思绪。
姝云望向男人,在他面前,她已经学会了隐藏情绪,唇角扯出一抹浅笑,问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伸手环住他窄瘦的劲腰,依偎在他的臂弯里,萧邺淡声道:“刚刚。”
姝云垂眸望着地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突然觉得恶心。
她逼着自己将情绪藏住,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哥哥,我有些饿了,用饭吧。”
萧邺传了晚膳。
姝云其实没胃口,但为了不让萧邺起疑,和往常一样,吃着他夹来的菜,也给他夹菜,眉来眼去一阵。
吃罢晚膳,丫鬟们将饭菜撤走。
屏风上映着桌案边亲昵的影子。
萧邺在后面拥着她,姝云坐在他怀里,拿银匙取了些依兰香出来,男人和她一起调了香,将香粉制成一朵花的雅致形状。
萧邺点了熏香,那朵花慢慢燃烧,依兰香的味道萦绕在鼻翼。
情丝浮动,暧昧缱绻。
姝云被萧邺抱起,挽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微微压下,含住他的唇。
裙襦堆叠在身下,姝云坐在案上,抬起的纤腿勾住他劲瘦的腰,男人的唇落在锁骨,她一手撑着案面,纤长的玉颈扬起抹好看的弧度。
紊乱的呼吸没了章法。
案上的杯子倒了,温热的水流淌,湿了桌面,也打湿了地上的裙襦。
杯口还印着女子的唇脂,他凑了过去,唇贴着,似乎也是在含着她的嘴,杯中余了温热的水,他慢慢品着,有些甘甜,是她的气息。
双腿发软地一颤,姝云蓦地抱紧萧邺,男人缓缓抬了头,亲吻她的唇,安抚她的情绪。
脑子里一片混沌,姝云不知是何时辰了,松开的唇被萧邺含住,好像怎样吻也吻不够一样。
情到浓时,萧邺抱她更紧,仿佛手一松,她就会不见、
他嗓音喑哑,在姝云耳畔低喃,“云儿,明年我们就成婚。明年就能了。”
姝云软绵绵被他握住细腰,所以,萧邺口中的沈姑娘也是她吗?
她怎么能嫁给仇人呢。
热意更浓,依兰香弥散在屋中每个角落,姝云任他在桌案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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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梁蒙约了萧邺在茶楼雅间相见。
冬日寒冷,萧邺进了雅间后将披风脱下,脖颈隐约可见有枚指甲盖大小的吻痕。梁蒙忙挪开视线,饮了一口热茶。
“事情如何了?”萧邺坐下,率先问出声。
梁蒙放下茶杯,谈及正事,“前阵子通天楼新进了一批木料,我暗中核对清单,确实有一些木料有问题。”
萧邺:“光有这批清单也不够。”
梁蒙道:“我知晓,下月月初各司依例上呈账本,这就需要萧将军出手了。”
萧邺悠悠把玩茶杯,自然是要去的,就等着真相大白的那日。
从茶楼出来,萧邺去了趟浆洗巷,敲响了那扇紧闭的门。
“谁呀?”
刘伯杵着拐杖,一瘸一拐来开门,瞧见是安陆侯的儿子,皱着眉就要关门,萧邺伸手挡住,“谈谈吧,将作监匠,刘工。”
将作监掌管宫殿宗庙、寝陵等皇家建筑地营造,本朝将作监共有三千名匠人,刘伯便是其中一人。
屋子里,萧邺不请自坐,坦明来意,道:“十七年前通天楼塌,刘工知道为什么。沈大人翻了案,圣上还了他清白,被推出去问斩的不过是替罪羊罢了,跟我合作,出面指认其中一名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