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气得呜呜的叫了一会儿。
寒冷寂静的夜里，没人回应，偶有咔嚓的脆响声，好像干草树枝被动物踩过的响动。
李云英安静下来，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附近人的气息。
绑了她却不说话，李云英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只能挣扎着弄出大动静。
有人靠近她，连带着呼吸压在她头顶。
套在头上的袋子被利刃刺透，轻轻戳进她额头，冰凉感，伴随细细的疼顺着额间蔓延开。
男人带着脸套，故意压着声音，低斥威胁的气息落在她面前，“别动！”
李云英僵住，背在身后的手攥住已经被挣松的绳子，半晌都没动一下。
对方见她老实后，便撤走了利刃，重新回到破庙门口坐着，视线盯着远处的渭河。
就在这时，夜色里响起几道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门口的男人倏地起身，眯眼眺望，看到前后追赶的两个影子，飞快朝这边跑来。
后面那人的身影在夜色里异常矫健，眼看前面的影子就要被追上。
他心脏紧.缩，忍不住破口大骂，“傻蛋。”
这一声让李云英头皮炸开，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门口的男人见自己的同伙被压制在地上，立刻撒腿就跑。
李云英将手从背后的绳子里脱出来，迅速扯掉头上的袋子，拽出嘴里的烂布，朝破庙口跑去。
地上有被丢弃的木棍，李云英看见不远处两道黑影缠斗在一起，她拾起木棍和手电，追向快消失的那道影子。
李云英干活一把好手，有的是力气。
在小河村除了和婆婆张翠霞相处间得收着劲儿，还没人敢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