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凤仙瞅着她指尖的烟雾,忍不住咳了咳。
这种女人怎么能进他们家!
她在桌子下扯了扯陈宝丰的衣摆,斜飘过去的眼神满是暗示,让他们离开。
可陈宝丰却像是瞎了一样,殷勤的给赵红英倒茶去了。
赵红英抬手一挡,“你们都是死人,让我男朋友和阿姨亲自倒水?”
话落,后面的是个大汉立刻上前倒水的倒水,扇风的扇风。
罗凤仙寻思这大冷天,她感冒都没好,扇风是几个意思。
怪冷的!
“阿姨,我赵红英做事,喜欢敞亮。”赵红英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身子往前探。
皮夹克的拉链磨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罗凤仙耳道里嘀啷作响,头皮发麻,难受无比。
她和正常女人斗嘴稳赢,但和女土匪说事,这真是头一遭。
上场,她就怯场了。
尤其这女同志浑身的肉都拿着劲儿,盯着她的眼底带着骨子里自发的戾气。
让人觉得下一秒,她一不高兴,就能把桌子掀了。
这是拿拳头说话的地方,根本不是嘴皮子炼场的地儿。
罗凤仙欲哭无非。
她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女狼窝了。
赵红英自顾自说道,“您儿子入赘我家,他不用干活,不用养家,您二老的赡养费,我按月给,比他姐在京城挣的只多不少。”
“但有一条,”她顿了下,“进了我赵家的门,就得听我的。”
罗凤仙被架在场上,嘴巴张了又张,就是不敢拒绝。
这样的儿媳妇怎么能要啊!
以后她儿子和赵红英吵架,先不说上保镖了。
就这女人的身手,就能让她儿子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