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易拿来了两壶好酒,为两人满上一杯后,关门退了出去。
“是啊,寻常剂量解酒丸不行。”祁墨坐直身子,眼里闪着亮光,“所以那魏家小娘子,极有可能是吃了一整瓶解酒丸。”
萧炤野拿着酒杯的手略微一顿,没说什么。
“炤野,你也觉得有意思吧?”祁墨没错过他眼里转瞬即逝的玩味,“一整瓶解酒丸,魏家小娘子怕是得把肠子都吐出来。”
“蠢人才会如此。”
怪不得会被章易简骗了去。
萧炤野毫不客气地点评着,像这种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在他看来就是蠢人。
“炤野,你这就看走眼了,你知不知道那魏家小娘子找我买什么消息?”祁墨眯着眼睛。
萧炤野没报什么期待,只当是唠嗑:“说说看。”
“唉,我倒也想,不过呢,不梦阁的规矩是不透露买情报者的事。”
祁墨很是欠扁的往后靠着椅背,两条大长腿交叉在一起翘着。
萧炤野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甩过去一记冰冷冷的眼神刀。
祁墨秒怂。
“行行行,不逗你了,你看你还认真了,咱俩谁跟谁啊?不梦阁的规矩对你炤国公来说,形同虚设。”
他往前探出半个身子,神秘兮兮地道:“那魏家小娘子,居然找我买司家被灭门的消息。”
司家的案子!
萧炤野眉头一皱,“你都说了多少?”
“别紧张。”祁墨给他倒上酒,“我也就是告诉她凶手不是强盗,而是杀手,她还问杀手是谁雇的,我猜得到这是谁的手笔,但我没告诉她。”
喝了几口酒,祁墨又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眼前浮现的是魏云舒那张邻家妹妹似的惹人爱怜的脸。
“魏家小娘子长得好看,真不忍心看她红颜薄命,不过,她是铁了心要查这件事。”
萧炤野手指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敲着桌子,“咚”的一声,屈着的食指停下。
“那个女人是个麻烦,她再敢来不梦阁,你最好把她轰出去。”
—
魏云舒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最后还是丫鬟清荷同采莲喊醒了她。
“小娘子,你快别睡了,你的相好来找你了!”
“人都在门口等半个时辰了,还睡呢,夫人都看不下去了!”
清荷使劲摇魏云舒,奈何魏云舒半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采莲也使劲摇,人就是不醒。
最后采莲心一狠,往魏云舒腰间用力一拧。
痛得魏云舒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哎呀!”
采莲连忙收回手,“小娘子,你醒了就快些洗漱吧。”
魏云舒摸着火辣辣的腰,痛啊,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立马瞪向清荷采莲,“你们谁掐我了?”
这种痛感就是被掐了的痛,不会错的。
“没有啊,小娘子怕不是做噩梦了。”清荷道。
采莲也附和:“是啊,小娘子,你兴许是做梦了吧。”
魏云舒侧着身子,撩起衣摆看了一眼。
果然就看见腰侧紫红了一小块。
这分明就是被掐的,还是刚被掐的。
这两个丫鬟敷衍偷懒也就罢了,竟胆大包天骑到主子头上来。
她今日要是不计较,他日就得被奴仆踩在头上,还怎么好好地在魏家生活?
魏云舒被掐醒本就不爽,现下更是不爽。
抬手就给了清荷一巴掌,反手又给采莲一巴掌。
“都不说是吧?我打到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