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文彪眉心一拧,“怎么回事?”
丫鬟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还微微喘着气,“帮主,小娘子说,说她身上不痒了,血,血止住了,都、都结痂了,一点都不痒了!”
“你闻你家小娘子身上可还有腐肉的气息?她精神如何?可用过晚饭?胃口如何?”刘术衡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丫鬟一一作答,“小娘子现在身上只有淡淡药味,精神瞧着比先前要好,正用着晚饭呢,肉吃得可香!”
刘术衡点点头,叮嘱道:“切忌食辛辣之物,肉要吃,但得少吃点,之后每三天药浴一次,连泡半月,药也每日服用,连服半月,身上的痂不必理会,且等自然脱落,到时我再送祛疤膏过来,便可不留下疤痕,都记住了?”
丫鬟努力记着,确定自己记下来后,点点头:“都记住了!”
她还惦记着自家小娘子的嘱咐,又转向赖文彪,道:“帮主,小娘子说了,刘大夫是恩人,帮主千万要留着他的性命!”
还真是名医。
泡药浴还真是有用。
赖文彪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顿时有点尴尬。
这丫鬟再来晚一点,金武没认出刘术衡,人就得片肉了。
“咳!”
赖文彪手握着拳抵在嘴旁轻咳了一声,又挠了挠头发,挠了挠大腿,转了两步,才挥挥手。
“放人放人,赶紧放了!没听见这是名医?快放人!”
金武手起刀落,两人身上的绳子瞬间落地。
魏云舒偷偷呼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刘术衡两腿微微发抖,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被人片肉了!
“那个……对不住了,误会,都是误会!”
赖文彪打哈哈,连忙做出“请”的手势,真正接纳了两人,“来,里边请!里边请!”
还不忘吩咐金武,“去库房,取我珍藏的佳酿来,给两位压压惊!”
“是,大哥。”金武麻溜退下。
魏云舒和刘术衡两人被请到屋子里坐下,身后依旧站着一排彪形大汉,然而这一次两人都心安了许多。
这人与人之间,本质上就是价值的交换。
她想寻答案,而刘术衡有医术,能医好赖如心,这就是一种交换。
有价值,就不怕对方灭了你。
酒端上来,金武亲自给两人倒了酒。
赖文彪端着酒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是相识了!来,我赖文彪敬你们一杯!”
一碗酒喝毕,他哈了下酒气,大岔着腿,一手撑在膝上,问:“你们前来为如心治病,当真就是为了答案?”
“不错,我们别无所求,只望帮主能将当夜的真相说出来。”
赖文彪点点头表示明白。
司家的事也缠在他心上好一段时间了,是段糟糕事。
“我带领皂头帮闯荡江湖多年,从未想到会有被人当枪使的一日,事发前几日,有人找到我,说要与我合作,只要我能将他要的东西拿给他,就给我三万两白银。”
“那可是三万两白银啊,够皂头帮上上下下修缮房子再吃喝三年了!我也是着了那人的道,以为就是到司家抢个东西,不曾想竟被卷入了司家的命案之中。”
说到这件事,赖文彪还气愤不已。
“其实,当夜我皂头帮离开后,司家人都还好好的,谁知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司家就被灭了满门!那边的人分明就是要我皂头帮背锅!”
赖文彪说了好几次那边的人,魏云舒实在好奇,“不知帮主说的那边的人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