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皂头帮的身份令牌了。
给了他们令牌,就相当于当他们是皂头帮的人。
魏云舒双手抱拳,“多谢帮主。”
刘术衡也学着她抱拳感谢。
赖文彪摆摆手,“我是个粗人,不在乎这些礼节,已经入夜了,我看你们今夜就在皂头帮歇下吧,我让金武给你们备两间房。”
“多谢帮主美意,只是家中有家规,我不得在外过夜。”魏云舒拒绝了。
刘术衡也不好自己留在皂头帮,只道:“给赖如心开的药需得连用半月,半月后我再来复诊,若是这期间有任何不适,可差人到京城万和楼寻我,我近期都会在万和楼。”
“行吧。”赖文彪见两人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金武,找几个兄弟一路暗中护送他们回京城,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现在皂头帮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敢太招摇。
魏云舒也没拒绝皂头帮的好意,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互相亏欠往来密切,才会愈发熟络。
说不定哪一日,赖文彪就愿意告诉她杀害司家的主谋是何人了呢?
从皂头帮回到魏家,已经是夜半时分。
魏云舒站在门前,略微做了下心里建设,这才走进去。
不出所料,魏家就是有人格外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这不,她的好继母半夜不睡觉,让人带着戒棍在碧桐院等着她了。
清荷脸上印着几个巴掌印,一看就是刚打了不久的。
看到魏云舒回来,神情哀怨,“小娘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再不回来,她得活生生被吴素芬剥了皮不可。
魏云舒淡淡地望向吴素芬,言语讥讽,“母亲真是有心,夜半不睡觉,跑到我的院子里教训我的丫鬟来了,母亲贵人多忘事,都忘了清荷如今不再是母亲的丫鬟么?”
是谁院子里的丫鬟,就归谁管。
吴素芬僭越了。
吴素芬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冷笑道:“魏云舒,我是你的母亲,我有资格教训你,更别说教训你的丫鬟了,为何夜半才回来?去哪了?见了什么人?可别又再说去你舅舅家,我差人打听过,你今日没去孟府。”
她就是做足了准备,才敢让人拿着戒棍等。
就等着狠狠打魏云舒一顿,这人,只有怕了才会老实听话。
“母亲对我是越发上心了,宁愿不睡觉,也要等着收拾我。”魏云舒一语戳破这所谓管教下的虚伪。
“给我跪下!”
吴素芬怒喝一声,指着魏云舒鼻子,“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夜半不归家也不让人告诉我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还有没有魏家的家规!”
魏云舒不跪。
甚至左耳进右耳出。
气得吴素芬站起来大喊:“打!给我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魏云舒没在怕的,淡淡道:“母亲这么大声,就不怕惊扰了祖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