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下的毒,又如何?
陈盼兮几乎要疯了,她想离开,身子无力,站不起来。
“你竟敢给我下毒?你知道我哥哥是谁吗你!你这般对我,你就不怕我哥哥杀了你!”
“你哥哥陈业,我自是知道的,那又如何?你该庆幸彦郎身上的伤尚且算不得严重,否则,我还会再废了你那一双腿,让你余生当个人彘。”
祁墨说完,不想再理她,“来人,把她给我丢到陈家门前。”
区区一个陈业就想威胁他?可笑至极。
陈盼兮脸都白了,又怕又痛,手锥心似的痛,肉一块块地往下掉。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不梦阁的!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
咆哮声伴随着陈盼兮被抬走,越来越小声,最后听不见了。
古易站出来维持现场秩序,并说今夜不梦阁的美酒全都免费,不梦阁再度热闹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回到雅间里,不等魏云舒感叹,祁墨就先开口问她。
“这一出戏如何?”
“相当不错,爱而不得遂生出了恨,听着好像可怜,实则是一种自私,罔顾他人性命甚至把他人视为己有的自私。”
祁墨重新给她满上了桂花酿,扇子被他收起来随意地放在桌子上。
“我不梦阁的人,对待客人向来是关怀备至无微不至,彦郎出于善意,点醒她所嫁之人并非良人,怎料她误以为简郎对她有意思,所以啊,人在散发善意之前,应当谨慎再谨慎,莫要随意介入他人的因果。”
“彦郎是遭了无妄之灾,那陈盼兮未免太过偏执。”魏云舒抿了一口酒,打量起那把扇子。
祁墨道:“她之所以如此偏执,乃是与她的家庭有关,陈家家境雄厚,说是有金山银山也不为过,母亲哥哥对她溺爱至极,要什么给什么,父亲虽对她无比严厉,连她的一言一行都要管,但也在某些方面纵容她,时间一长,她就骄纵又偏执,想要什么非要得到不可。”
魏云舒应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因此,她轻易不会去可怜一个人。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扇子,祁墨轻笑,“我这把扇子好看又好用吧?想要?”
“不想。”魏云舒又眯起了眼睛笑,“祁墨,你是不梦阁的阁主,想必诸如此类的宝贝,你应该还有很多吧?”
随随便便送她一些小玩意儿也没什么的吧?
祁墨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打的小算盘?这算盘珠子都蹦到脸上来了。
不想要扇子,却想要别的。
他爽朗地笑出了声,“世人都说我像狐狸,相比我,你才像狡猾的小狐狸,的确,我有很多宝贝,随随便便一件宝贝,都能悄无声息地夺了你的命,你若是想要,给你也无可厚非,但是……”
“你有求于我?”魏云舒挑眉?
“求?”祁墨笑了,“我从不求人,你帮我办事,我给你宝贝,这是交易。”
“哦……”魏云舒打趣一声,“不梦阁阁主主动开口要与我做交易,当真是极其难得啊!”
祁墨傲娇,“你该说能与我不梦阁做交易,是你的大幸。”
魏云舒配合,“是是是,敢问阁主要与我做什么交易呢?”
祁墨正色几分,“方才让你看戏,并非是让你凑热闹,那陈盼兮的哥哥陈业,就是雇佣皂头帮帮主赖文彪找东西的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