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舒揉揉被他捏得有些发酸的脸,说回正事:“那九间铺子能不能让鼎叔暂时帮忙打理着?等时机成熟我再接手。”
“自然可以,鼎叔是你舅舅多年的好友,信得过的。”
“对了。”魏云舒又想起另一件事,“三哥有派人盯着吴郝仁吗?我怕他会逃。”
“你还信不过你三哥?你上次提了这一嘴,三哥就让人牢牢地盯着他了,保管他走不出差京城。”
“那就好那就好。”
魏云舒放下心来,又唠嗑了几句,就出了铺子。
此时天已经蒙蒙黑了,正是过去的司家的好时机。
她不打算坐等大理寺去调查,她要亲手把凶手揪出来!
赖文彪说过那晚是有人雇佣他去司家找一幅画,他才打算去找的,但最后没能拿到画。
既然没找到,那这幅画是不是还在家里?
和赖文彪接头的人已经得知是陈家,陈家家大业大,雇赖文彪去找一幅画,究竟是那幅画有极高的价值,还是为了演一场戏,扰乱视线?
无论答案是什么,她都得去找到那幅画。
爹爹生前喜爱收藏古董,但一般收藏的都是玉石花瓶,并不怎么收藏字画,家里有的是书,但是画么?还真没见过几幅。
家里原有的画她都是知道的,那些画也在家里挂了许多年,不可能今年才被人盯上,所以,赖文彪要找的画,一定是她没见过的。
知道这一点,找一幅画不是难事。
魏云舒轻车熟路地从司家的暗门走进了司家。
第一个要找的地方就是父母的房间,之后就是库房。
库房很大,分为好几个房间,仔细找起来,得耗一点时间。
魏云舒悄悄地潜了进去,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以外,开始翻找起来。
因着是特大命案,且尚未破案的缘故,司家所有的财物都原封不动地放着,库房也还是原来的模样。
库房放着许多一人多高的架子,她不确定是否有这样的一幅画,也不确定画会被放在哪里,只能一个架子一个架子地找。
找着找着,突然听见“吧嗒”一声,接着响起男人责备的声音。
有人来了!
魏云舒瞬间头皮发麻!
这库房不大,可以藏身的地方不多,又来不及跑到别的房间去,她只能迅速走到最里面的架子底下蹲着,顺手在一旁装着修理工具的木桶里找到锤子,牢牢地抓着放在胸前。
一个,两个,三个……
她认真听着来人的脚步声,对方起码有五六个人!
而她只有一人一锤。
今夜的月光很亮,透过窗纸,能看清这里所有的摆设。
就是这时候,一只硕大的耗子突然从暗处走出来,还朝她走过来!
魏云舒:“!”
大哥,别过来啊!
大耗子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在离她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
魏云舒捏紧了锤子,用眼神瞪它,滚,滚滚滚啊!
大耗子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突然转身跑了,结果一头撞在桌脚,桌子一动,就掉了个小物件!
“大哥,有人!”有男人低声道。
“去看看!”另一个男人道。
接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魏云舒所在的方向走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
魏云舒抓着锤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咚,咚,咚!”
心跳得猛烈。
这时——
身后突然快速伸出一只大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