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舒脸直发烫,尤其是那双黑眸就在黑暗中沉沉地盯着她,弄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咳,你刚才那么用力捂着我的嘴干什么?我都快憋死了!”
她略带抱怨的清脆嗓音打破了尴尬。
萧炤野冷哼一声,“没鼻子?”
他捂得是嘴,又不是连鼻子都捂了。
魏云舒:“……”
她这不是看气氛尴尬嘛!
“咚”的一声,萧炤野把锤子扔到她脚下,不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投名状?”
恨不得一锤子砸死他的投名状?
魏云舒“嘿嘿”干笑两声,“我这不是以为有歹人要杀我嘛,谁知道是你啊?”
萧炤野懒得理她,上前踢开那把锤子,继续在架子上翻找起来。
不忘质问她,“你来这里找什么?”
魏云舒撇撇嘴,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偏偏搭上这张一开口就质问人的嘴。
没好气地反问他:“炤国公这又是来找什么?”
萧炤野专注找东西,头都不回,只冷冰冰地说了句:“你这种行径叫嫌疑犯。”
毕竟是大理寺封锁起来的地方,任何一个偷偷进来的人都会被大理寺视为嫌疑犯。
魏云舒自知理亏,既然决定跟他合作,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老实答道:“我来这里是要找一幅画,是陈业让赖文彪找的画。”
萧炤野手上一顿,这话有三个信息。
一是魏云舒知道司家有一幅可能是重要物证的画;二是她知道这是赖文彪要找的画;三是知道雇佣赖文彪找画的人是陈业。
这三个信息普通人可不好查。
“你是如何知道的?”
“赖文彪说的。”魏云舒眉头一挑,适当展露实力,“我打听到赖文彪的女儿赖如心生了病,久治不愈,所以我和刘术衡借着给赖如心看病的机会,趁机和赖文彪做了交易,我们治病,他提供信息。”
她没有把赖文彪给她令牌的事情说出去,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都要有所保留,全盘托出一般会输得很惨。
萧炤野偏过脸看了她好一会,吐出一句:“你算是有点本事。”
“那当然!”魏云舒毫不谦虚地就接受了夸奖。
月色之下,笑容明媚动人。
萧炤野有那么瞬间被击中心脏失了神。
很快又回过神来,淡声道:“既然是来找画的,还闲着干什么?”
魏云舒不屑地“切”了一声,转过身去找画。
她的不屑成功让某个男人眉头一皱,想去教训她,见她猫着腰找画的模样娇娇小小的,一只手就能抱起来,到底是没发作。
两人谁都不理谁,就这么借着月光在库房里找画,偶尔两人碰头的时候,也是彼此鄙夷地看对方一眼,错过身继续找。
库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以及找东西时发出的零碎声响。
找到了!
魏云舒眼尖地看见架子上最左边被几本书夹着的画卷一角,连忙伸出手去拿。
结果另一边也伸出一只大手,只是动作比她慢了一瞬,抓在了她抓着画卷的手上。
手背上突如其来的滚烫让她脸一红,下意识地想撒手,又转念一想,不对,这是她找到的,凭什么让给萧炤野?
于是她出声:“你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