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护院很快就把人抬了下去。
“来人!上茶!”
廉冲点了点下巴朝魏云舒示意,“你坐。”
魏云舒就近在椅子上坐下,不等他问,自己就先开口。
“我有话直说,坊主若是提供吴郝仁的欠条给我,我便提供吴郝仁的下落给坊主,如何?”
廉冲抖着腿,只当她在说笑,“连我忠义赌坊都找不到的人,你说能找到就能找到?”
魏云舒淡淡道:“吴郝仁在我手上。”
就在今日早上,二哥让人告诉她吴郝仁已经抓到了。
廉冲眼睛一眯,腿也不抖了,抬手示意另一个护院去把门关上。
门一关,屋内的气氛就紧张了许多。
他沉沉盯着魏云舒问:“你这话当真?”
“绝无虚言。”魏云舒应声。
廉冲不说话了,直盯着她看,思量着这人到底吃不吃得下。
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魏云舒当然不会给他机会,廉冲本就是凶残之人,又经营着这一家赌坊,没多少良知可讲。
只怕这会儿正想着怎么威胁她,好让她吐出吴郝仁的下落。
若是她不愿……
廉冲放下椅子上的脚,站了起来,左右来回踱步,眼神往魏云舒身后瞥了一眼。
“你区区一个女子,我如何能信你的话?”
“坊主已经得知我有震霆镖局总镖头孟景琰的令牌,只需差人到震霆镖局一问,便可得知我是总镖头的表妹魏云舒,我既敢只身前来,便不会诓骗坊主。”
魏云舒淡定地应着话,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杯里的水映出身后的高高举起木棍的男人,男人只等廉冲一声令下就会动手。
她继续淡定地饮了茶,将茶杯放回原处。
廉冲还在琢磨着她话里的可信度,震霆镖局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总镖头孟景琰的令牌轻易不会给其他人。
魏云舒……
他不识这魏云舒是谁,不过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估计说的都是真的。
他哼笑,“我廉冲真想从你嘴里知道点什么,还用得着跟你做交易吗?我有的是手段!”
护院接受到廉冲的暗示,握紧木棍,已经进入准备状态。
魏云舒微拧了下眉头,这便是在试探她。
心里漫出一丝丝丝的紧张感,先前跟着爹爹走南闯北,跟许多人做过交易,有一种人是她最为警惕的。
就是廉冲这种不讲道理且毫无原则的人。
而唯一能让这种人收敛的,便是威。
魏云舒定了定心神,笑了起来,“坊主莫要说笑了,坊主只管说这交易做还是不做,我赶时间呢,不好让炤国公久等。”
“炤国公?”
廉冲抬手假装摸鼻子,实则是暗示他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打探道:“你识得炤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