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号码头啊,得有关系才能走,廉冲也走过这条线,但廉冲肯定也还有别的小线,得看是运什么货,是什么时候出发。”
魏云舒急忙道:“明天晚上出发,运的不是货,是人!”
孟景琰眉头皱得更深了,看了眼四下,又把魏云舒拉远了的点。
“二哥之前就听说过点风声,说这廉冲背地里还干着拐卖人口的事儿,你是不是知道啥了?”
“我知道廉冲明晚会用水路把一批孩子运去卖,所以,二哥,你觉得廉冲最有可能在哪个码头?”
孟景琰脸色严肃了几分,沉吟片刻,道:“若我是廉冲,必定会用小码头,小码头人少,隐蔽,再走偏僻的水路,躲过官兵的搜查,这样的路,极有可能是隐蔽性高人少又凶险的樵梁线,码头该是望狼码头。”
“好,我知道了,谢谢二哥!我先走啦!”
魏云舒冲他一笑,转身就跑。
“喂!小云舒!不吃个饭再走吗?别饿着肚子啊!”
“知道了!”
魏云舒背对着他扬扬手,跑得更远了。
她得先去金浴堂见漫烟,再找萧炤野,时间紧任务重,她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饭,啃了个包子就踏进了金浴堂。
魏云舒提前跟金浴堂的堂主打了招呼,又给了一大笔钱,这才拿到了金浴堂婢女的衣裳,得以在漫烟的包厢里等着。
酉时一刻,漫烟从外面走了进来,魏云舒急忙和其余三个婢女一起恭迎漫烟进里间。
这包厢很宽,分为外间和里间,外间是休息赏舞赏乐的地儿,里间则是用来泡花汤的。
廉冲确实寸步不离地跟着漫烟,索性魏云舒画了婢女的妆,又低着头跟在后面,廉冲才没认出她来,进了包厢,廉冲就在外间等着,漫烟则是进了里间。
可容纳数人的浴池里放着许多花瓣,水汽弥漫,夹杂着花瓣的香甜气息,叫人心情愉悦。
其中两个婢女服侍漫烟褪去衣裳,就到浴池旁候着了。
漫烟的肌肤很好,一看就是常来金浴堂的人,所以进了金浴堂,廉冲也并不怎么严格地盯着她。
“行了,你们到边上侯着,让她来服侍我。”
漫烟纤纤细指一指,就指向了魏云舒。
其余婢女退下,魏云舒上前,轻笑了一声:“小娘子怎么知道是我?”
“我常来这金浴堂,每个人的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你的脸,我第一次见,仔细一看,你还是个美人。”
漫烟凑近了,隔着水雾嫣然一笑。
她自认为自己是有几分姿色的,可见到魏云舒,她就不得不感叹魏云舒的脸是那般可人儿,越是凑近了看,就越是美丽。
尤其是水雾朦胧之下,魏云舒的脸便有一种烟雨朦胧哀愁缠绵的破碎美感。
魏云舒笑看着她,赞叹道:“你的美很特别,让人一眼就记得住。”
“也就是这样,廉冲才不愿放我走。”
漫烟靠着浴池壁,将花瓣捧起来,又往水面上抛去。
“我听阿晴说,你有办法能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