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耿振庭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面色复杂的问:“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杨东没有被拆穿身份后的紧张和慌张无措,反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发上面。
对面的老人耿振庭也没有任何紧张不安的神色,也很坦然的面对着杨东。
“耿老院长,您知道您侄子从事非法活动吗?”
杨东决定先从对方的侄子入手,开口问耿振庭。
自己这么问,也是为了迷惑耿振庭,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找他侄子麻烦,而不是找陈文盖和背后保护伞的麻烦。
“我跟侄子不怎么联系。”
耿振庭笑着摇头,然后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他没有直接回答,既不说我不知道,也不说我知道,而是跟侄子不怎么联系,首先就是把亲戚身份给解开,告诉杨东,我们是叔侄关系,但联系不多。
所以我知不知道侄子从事非法活动,都没任何意义。
杨东当然不会觉得一位正厅级的老干部,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尤其是八九十年代的这些老干部,政治能力更强,思想更扎实。
毕竟都是从特殊年代活下来的。
“耿老院长,市委市政府最近牵头成立了五个整治营商环境的工作组,其中有一个是扫黑工作组,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
杨东继续耐心的问下去。
耿振庭依旧满脸老人慈祥般笑意的回答道:“我已经退休十年了,每天除了读书看报,还能做什么呢?”
“市里面的决策,自然有市里领导们的考量,我不管在位还是退休,我都坚决支持并且维护市委所做的一切决定。”
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依旧是耍太极一样的回答,依旧是不否定也不肯定,让你自己去衡量。
但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了。
我只是个退休的老人,我啥都不懂啊,你问我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