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悟空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原本就肥腻的脸挤成一团,脸上的笑容也越发谦卑,语气那叫一个恳切:
“我佛慈悲,出家人向来与人为善,四大皆空,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主!”
尤澜眨了眨眼,似乎来了兴致。他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哦?是吗?”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可是在云州,本官说的话,那就是王法。”
他语气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冷冽,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本官认定他们违法,那就是违法无疑了,你有意见?”
悟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又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他干笑两声,声音都有些发颤,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尤大人…您…您又说笑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飞快地瞥了尤澜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被尤澜看出他眼中的慌乱,以及深深隐藏的恐惧。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尤大人您爱民如子、执法如山、贤名远播?怎么可能会…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极力想要辩解,可话语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尤澜微微一笑,似乎对悟空的恭维很是受用。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悟空一眼,反问道:
“哦?是吗?那你说说,本官都有什么名号啊?”
悟空一听,顿时觉得机会来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
“尤大人您,那是爱民如子、执法如山、铁面无私、贤名远播,谁都清楚,无人不晓啊!”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激情,仿佛是在赞颂一位千古圣君,又像是在背诵一篇早已烂熟于心的文章。
“小僧…小僧早就听闻大人大名,无奈世事缠身,身不由己,一直无缘得见,真是…真是抱憾终身呐……”
说到最后,他竟然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错过了什么天大的机缘。
“停!”
尤澜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抬手打断了悟空那滔滔不绝的吹捧,直接开门见山:
“行了行了,别在本官面前耍这些花腔。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悟空被尤澜这么一喝,顿时噎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是一个突然卡壳的留声机。
“所以,”尤澜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悟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是来保人啊?”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审视着自己的臣民。
“不不不,是…是开解误会,开解误会!”
悟空连忙摆手,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那肥胖的身躯,此刻竟然有些微微颤抖起来,像是筛糠一般。
尤澜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等等,本官记得,他们应该不是密宗弟子?怎么,捞人的事情,还要劳烦你一个禅宗方丈?”
“哎呦!我的尤大人呐!”
悟空一拍大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解释道: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