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玄羽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必须立刻采取行动,阻止叛乱的蔓延,同时还要加强边防,防范外敌入侵!”
她暗暗下定了决心,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她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一眼尤澜,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庆幸。
“幸亏……幸亏有他在,否则,朕恐怕真的要铸成大错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摇了摇头,把那些可怕的念头赶出脑海。
这时,尤澜又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
“说到底,还是那蠢女人太蠢,太急功近利,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身为天子,本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念,以国家社稷为重,而不是整天想着怎么巩固自己的权力。”
冀玄羽虽然心里已经认同了尤澜的说法,但她毕竟是皇帝,还是要面子的,怎么能在尤澜面前轻易认输呢?
她微微抬起下巴,强装镇定,嘴硬道:
“你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可是,眼下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想要一下子清除干净,谈何容易?”
冀玄羽开始为自己辩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尤其是那钱英朗,手握重兵,在朝中党羽众多,若是贸然动他,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尤澜的反应。
“所以,才要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慢慢地削弱他们的力量,最终……”
她试图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尤澜看着冀玄羽那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并没有直接反驳她,而是缓缓说道:
“娘子,你听说过‘国运’吗?”
“国运?”
冀玄羽一愣,她从未听说过这个词,顿时来了兴趣。
她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尤澜,等待着他的解释。
尤澜看着她,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这‘国运’嘛,说起来有些玄乎,但其实也很好理解……”“国运?”
冀玄羽一怔,显然对这新奇的词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纤细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相互缠绕,指节微微泛白。
王朝更迭,兴衰存亡?
这种“天书”一般的东西,她哪里会知道!
这个可恶的家伙,又开始卖弄他那点儿不着调的学问了!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说话吗?
非要整出些弯弯绕,让人云里雾里!
难道他不知道,朕的时间比金子还金贵吗?
冀玄羽越想越气,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尤澜的命门,力道之大,仿佛要把那东西给捏碎。她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是说,还是不说?”
尤澜故作惊恐,夸张地连连摆手,脸上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哎呦呦,女侠饶命!手下留情!”
“这...这可是关系到娘子您后半生的‘福祉’,小生岂敢不说?”
“那就赶紧给我说!一个字都不许漏!”冀玄羽怒目圆睁,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大有你不说就让你断子绝孙的架势。
尤澜假装为难地挠了挠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心中暗自盘算:这小丫头片子,平日里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这会儿倒是猴急起来了。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以为朕怕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