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玄羽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从大秦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因为种地技术进步,让之前的制度变得不好使,最后不得不改朝换代的情况出现,对吧?”
尤澜进一步解释。
“几次改朝换代,都不是因为种地技术变好了,生产关系变了,对吧?”
“对。”冀玄羽神情严肃。
“那这是为啥呢?时机尚未成熟呢!”她追问道。
尤澜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让冀玄羽震惊的答案:
“因为啊,他们都被‘朝运循环律’给困住了!”
“啥玩意儿?!”
冀玄羽彻底傻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朝运循环律?
这玩意儿也太离谱了?她以前听都没听过!
为啥大秦之后的朝代都逃不出这个怪圈?
冀玄羽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飞。
她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些开国皇帝,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一步步走向灭亡?
他们就没办法改变这个所谓的“朝运循环律”吗?
难道,这真的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宿命?
无数的疑问在冀玄羽脑海中盘旋,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她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抓不住。
“相公……”
冀玄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和无助,
“你说的这个‘朝运循环律’……到底是个啥啊?你都念叨好几遍了。”
尤澜轻轻拍了拍冀玄羽的肩膀,像是要给她一些安慰。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神秘:
“天下的形势,总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规律。”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能穿透历史的迷雾,
“自从秦始皇统一天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有一个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每个朝代的兴衰,影响着社会的稳定和动荡。”
“而这股力量,就是——朝运循环律!”
尤澜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
冀玄羽听得目瞪口呆。“这说起来,可就复杂了,这事儿太玄学了。”
尤澜故意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像极了私塾里摇头晃脑的教书先生。
冀玄羽心中暗骂,狗男人又开始卖关子了。
“当一样东西不再适应环境,又解决不了主要问题时,就会有新的东西来取代它。”
尤澜缓缓说道,似乎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简单来说,”
他顿了顿,换了个更通俗的说法:
“好比你家大门年久失修,锁芯都锈坏了。现在你配了把新钥匙,却发现根本插不进去,更别提开锁了,这时候你该怎么办?”
“当然是把锁整个换掉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冀玄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可话一出口,她就猛地愣住了,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眼神复杂地盯着尤澜,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不对劲。
这狗男人,绝对没安好心!
又在绕什么弯子?
新事物,旧事物,相对新事物……
听得人头都大了!
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似乎很高深的样子。
冀玄羽默默地把这些话记在心里。
她暗自决定,回去一定要用这些话好好“请教”一下鲜于清羽!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那位闺蜜被绕晕时,一脸茫然又不得不强装镇定的滑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