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能耐吗?
之前玩阴的,利用寒门士子的同情心,天天围着世家门口叫骂,搞得乌烟瘴气的。
现在,咱们就来个阳的!
直接兵临城下,看你怎么办!
谁还没点儿看家本领呢!
说到底,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就是坚决不能让摊丁入亩的政策落地,谁让这政策动了大家的奶酪呢。
这要是真搞成了,每年得少收多少银子?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想想都肉疼!
更别说还要把这些银子拿去雇人服徭役,这不是把钱往水里扔吗?
简直是丧尽天良!
皇宫里,冀玄羽倒是稳如泰山,一点儿也不慌。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陛下,已经两天了,您真不去瞧瞧?”
鲜于清羽一边给冀玄羽添茶,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些个士子,还有言官,都已经在外面跪了两天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瞎操什么心?”
冀玄羽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运筹帷幄的淡定。
“这些个公子哥,平日里锦衣玉食的,你还真指望他们把自己饿死?”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就好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的表演。
“呵呵……”
鲜于清羽把茶壶放下,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带着几分担忧,她自然是了解自家陛下的,只是有些事,不得不防。
“陛下,话虽如此,可也得有个分寸,别把朝廷大佬惹毛了,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比如寻死觅活,那可就麻烦了”
她欲言又止,有些话,不好说得太明白。
“你是怕他们撞死在城门上,来个以死明志,到时候,青史留名,咱们反倒成了罪人?”
冀玄羽放下茶杯,轻叹一声,替鲜于清羽说出了未尽之言。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麻烦。
真要出了人命,事情可就闹大了,到时候,还真不好收场。
“朕在想,这几日,臧先生那边进展如何了。”冀玄羽并未直接回应,而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陛下放心。”鲜于清羽连忙躬身,正色道,“书局之事,一切尽在掌握。”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臧先生不愧是经验老道的行家,只用了短短几日,便从各地调来了两百名熟练工匠,说是这些人,都有一把子的绝活。臣妾也从京畿各处征集了三千名工匠,日夜赶工,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十万册书已经装订完毕,别说京城这几万学子,就是再来几万,也足够用了!”
“好!”
冀玄羽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精光四射。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压力和顾虑都抛到脑后。
“摆驾!”
冀玄羽的声音铿锵有力,
“朕倒要看看,这些‘忠臣义士’,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她转过头,看着鲜于清羽,眼神中满是赞赏与信任。
“清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从今往后,大衍书局,就全扔给你处理!”
鲜于清羽闻言,顿时心花怒放,连忙跪下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