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澜的解题思路,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又如天马行空,不拘一格。
他没有像她一样,一个个数字去试,去凑。
而是用一种全新的方法,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甚至从未想过的方法。
直接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这让她感到既震撼,又佩服。
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挫败和沮丧。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算术还算不错,至少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
但现在看来,她和尤澜之间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
“给,拿回去好好看看。”
尤澜将写满算式的纸递给鲜于清羽,语气平淡,没有一丝得意。
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鲜于清羽双手接过那张纸,只觉得那张纸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她低着头,看着纸上那熟悉的字迹,心中五味杂陈。
这张纸,不仅仅是一道题的答案,更是一种全新的解题思路。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叠好,收进怀里,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砰!”
尤澜用力关上了房门。
这次,他没有再去看鲜于清羽,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想好好睡一觉,把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鲜于清羽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那张写满算式的纸,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尤澜,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会懂得这么多?
他明明看起来那么普通,那么不起眼。
为什么他要隐藏自己的才华?
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鲜于清羽越想越觉得好奇,越想越觉得尤澜神秘。
她决定,一定要弄清楚尤澜的秘密。
她站在尤澜的房门口,久久没有离去,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晨曦微露,周青霜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她披衣而起,推开窗户,只见一名传令兵飞奔而来,在府邸门口勒马停下。
“将军!城外军营出事了!”传令兵的声音嘶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周青霜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来不及细问,翻身上马,一路疾驰,直奔城外军营。
刚到军营门口,就见副将经铮跌跌撞撞地迎了上来,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一样。
“将军,出……出大事了!”经铮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营里……营里闹瘟疫了!”
周青霜倒吸一口凉气。
瘟疫,对于军队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怎么回事?!”她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有几个弟兄……突然发起了高烧,身上还起了红疹子,军医说……军医说……”经铮结结巴巴,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词。
“说什么?!”周青霜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军医说……像是天花!”经铮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周青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天花!在这个时代,几乎就是死神的代名词。
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隔离了没有?”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沉声问道。
“已经隔离了,就在东边的那几顶帐篷里。”经铮指着远处,声音低沉,“可……可已经有六个弟兄发病了,军医……军医束手无策。”
“带我去看看!”周青霜没有丝毫犹豫,催马前行。
经铮还想劝阻,但看到周青霜那坚毅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