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我强烈反对啊!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呐喊:
我,尤澜,就是饿死,从这儿跳下去,也绝不进宫!夜色如墨,却难掩尤澜心头的烦乱。
冀玄羽和臧沁雯,这两个女人,竟在短短一晚的相处中,变得有说有笑,仿佛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
尤澜坐在一旁,如坐针毡。
这氛围,实在太诡异了。
按理说,自家那位性子清冷的娘子,不该是抵死不从,与那昏君一般的女帝斗个你死我活吗?
再不济,也该是冀玄羽那女人仗势欺人,强抢民男才对。
可现在呢?
两个人居然和和气气地商量起来了?
还达成了共识?
顺带,把自己给卖了?
尤澜眉头紧锁,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完全不符合自家娘子平日的作风啊!
随着时间流逝,软榻上的两人,突然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片刻后,两人几乎同时抬起头,完成了魂魄的互换。
“虫男人,”冀玄羽凤眼一挑,直勾勾地盯着尤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晚,朕今夜召你二人入宫!”
尤澜嘴角抽搐,竭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微臣……告退。”
说完,他已然转身,搀扶起自家娘子,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鲜于清羽早已备好了马车。
尤澜将臧沁雯扶上车,正要转身,却被鲜于清羽叫住。
两人走到僻静处。
“尤澜,”鲜于清羽压低声音,开门见山,“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忘不了,忘不了。”尤澜连连摆手,头大如斗。
他当然没忘。就算没有这档子事,他也不会进宫。
他心里清楚,如果只是和那些风姿绰约的女子谈谈心,也算可以接受。
男人嘛,哪个不希望三妻四妾,享尽齐人之福?
但冀玄羽那女人,摆明了是要他去处理朝政!
这怎么行?
要是把精力都耗在那些无聊的公文上,哪还有时间和心思去风花雪月?
为了所谓的“责任”,放弃大好人生?
这种蠢事,他尤澜可不干!
现在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让冀玄羽打消这个念头。
最好是,既能享受,又不用干活。
再不济,不享受也行,但这活,绝对不能干!
尤澜转过头,盯着鲜于清羽,沉声道:“慕容,你也看到了,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都是陛下她……”尤澜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恳求,“你可不能不管啊!”
“我要是真被逼进了宫,你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陛下要是因此背上骂名,你作为臣子,肯定难辞其咎。”尤澜试图把鲜于清羽拉上自己的“贼船”。
“所以,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对吧?”
鲜于清羽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尤公子多虑了,清羽觉得,这事儿,还轮不到清羽操心。”
“不然,您早就从了陛下了,不是吗?”
“何况,她可是天子,清羽能做什么呢?”鲜于清羽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如这样,尤公子,你带着你家娘子远走高飞如何?”鲜于清羽提出了一个馊主意。
“找个陛下找不到的地方,她自然就死心了。”
尤澜听了,险些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