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小声嘀咕着，语气里满是懊悔。
“祖师您可千万别生气，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他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不。”
尤澜突然开口，语气严肃。
归真子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完了，祖师生气了！
仙方要飞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让你多嘴！让你多疑！
“道长，”
尤澜缓缓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
“你弄的这个‘丰收仙丹’，其实没啥大毛病，就是用法不对。”
他换了一种说法，以归真子更容易接受的方式解释。
“用法……不对？”
归真子愣住了，一脸茫然。
尤澜没有理会他的疑惑，而是换了个话题：
“道长，你会种地不？”
归真子更懵了。
这话题跳跃得也太快了吧？
刚才还说仙丹呢，怎么一下子就扯到种地上了？
要是搁以前，他肯定会拍着胸脯说，
种地？
那可是我的强项！
整个修道界，谁能比我更懂种地？
但现在，有了“仙丹”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敢再吹牛了。
“这个嘛……”
他摸了摸胡子，谦虚地说：
“略懂，略懂……”
尤澜点点头，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
“既然道长懂种地，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祖师您请讲！”
归真子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泛黄的纸，又咬破了手指，准备记录。
这是要写血书？
尤澜眼角抽了抽，这老头，也太认真了吧……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
“这庄稼生长，需要很多东西，就跟人吃饭一样，得吃饱吃好才能长得壮。”
他没有直接说“元素”，而是换了一种更通俗的说法。
“其中最重要的，有三种，我管它们叫‘氮’、‘磷’、‘钾’，还有一些其他的，也很重要，但需要的量少一些……”
尤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归真子的反应。
果然，归真子听得一头雾水。
几滴血已经滴在了纸上，晕染开来，但他却迟迟没有动笔。
这些词，他好像都听过，但又好像从来没听过，
连起来，更是一句也听不懂。
但越是听不懂，他愈发觉得玄之又玄，心中对尤澜的敬佩，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定是天书！
“道长，记性咋这么差？”
尤澜讲了一会儿，发现归真子没动静，疑惑地问。
归真子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说，自己除了“庄稼生长”这几个字，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看着归真子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窘迫模样，
尤澜明白了，自己讲的这些，对这老头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对于一个连“元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古人来说，这些知识，确实有点儿难。
可问题是，这事儿咋说呢……
尤澜皱着眉头，思索着。
他得想个办法，让这老头明白自己在讲什么。
突然，他灵光一闪，
“道长，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格物’吧？”他试探着问。
归真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