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清羽瞪了冀玄羽一眼,嗔道:
“还不是陛下您……”
“我怎么了?”
冀玄羽一脸无辜地看着鲜于清羽。
鲜于清羽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理冀玄羽。
冀玄羽见状,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鲜于清羽揽入怀中。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
她柔声说道,
“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应付明天早朝吧。”
鲜于清羽依偎在冀玄羽怀中,轻轻点了点头。
……
尤澜离去后,留下归真子一人,呆立在原地,神情恍惚。
他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像是被灌了太多米汤,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今日所得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
一旁的苏涵,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家师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满脸疑惑:
“师尊,这……这位祖师,他到底讲了些什么啊?”
“是啊,师尊,我直接听懵了?跟听天书似的。”
素华也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两个小丫头,满脑子的问号。
归真子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两个徒儿的脑袋,悠悠地叹了口气:
“唉,看来,你们俩的悟性还不够啊,与仙道无缘……”承天殿内,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一群无头苍蝇乱撞。
“嘿,你们听说了没?陛下又突发奇想,弄了个什么‘圆轮犁’,还夸下海口说一头牛就能耕地!”钱明德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儿,谁都听得出来。他斜眼瞅了瞅旁边的孙明人,嘴角一撇,活像只偷了腥的猫。
“我说钱大人,您这消息也太不靠谱了吧?”
“陛下平日里怕是连斧头和刨子的区别都分不清,还能捣鼓出这玩意儿?”钱明德边说边比划,那样子,就差没把“不信”两个字写脸上了。
“您该不会是被教坊司那帮狐狸精迷了心窍,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吧?”
“哈哈哈……”周围的官员们一听,都跟着起哄,笑得前仰后合,不少人还朝孙明人挤眉弄眼。
孙明人脸涨得像猪肝一样,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猛地一跺脚,吼道:“钱明德,你少血口喷人!”
“老子有个远房侄子就在工部当差,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工部那帮老家伙,为了这事儿,估计连祖宗十八代都快翻出来研究了!”孙明人越说越激动,就差没指着钱明德的鼻子骂了。
“不信你们就瞧着吧,今儿个工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来上朝!”孙明人一边说着,一边还伸长了脖子在人群里扫视。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都开始交头接耳,四下里张望起来。
这一看,还真邪门了,工部的人一个都没来!
这下,大殿里顿时安静了不少,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大伙儿心里都开始打鼓:莫非,这事儿是真的?
圆轮犁?
这名字听着就别扭,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一头老黄牛就够干活了?
这女昏君,该不会又在抽什么风吧?
不过,仔细想想,这事儿也不像是空穴来风。
该不会是,这女昏君想借题发挥,找个借口把工部尚书充阳峻给撸了吧?
不少人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开了。
要是真这样,那朝堂上的局势可就复杂了。
这女昏君,是铁了心要把六部都换成自己人,彻底掌控朝政啊。
这可如何是好!
一边是喜怒无常的女昏君,一边是势力庞大的朝廷老臣。
这队,可真不好站啊!
不少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