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已经结下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臣附议!尤澜身为有妇之夫,竟与朝廷命官纠缠不清,此等行径,有辱门风,伤风败俗,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臣附议!”
……
一时间,群情激昂,仿佛尤澜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冀玄羽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维持着女帝的威仪。
她微微侧首,看向陶云玄,朱唇轻启,声音清冷:
“依魏卿之见,该如何惩处?”
陶云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尤澜此等行径,有辱朝纲,败坏风气,依大衍律例,当处以宫刑!”
宫刑?!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老家伙,当真是心狠手辣,这是要将尤澜置于死地啊!
不过……这样也好。
冀玄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万万不可!陛下三思啊!”
宗无竟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急忙出列,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哦?”
冀玄羽目光转向宗无竟,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应爱卿有何高见,不妨直言。”
宗无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拱手道:
“陛下,秦舍人虽有失仪之处,但念及他并无实罪,且才华横溢,对朝廷亦有贡献,可否……从轻发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秦舍人毕竟是圣上钦点的状元,若是处以宫刑,未免……未免有损圣上识人之明。”
“既然应大人为他说好话……”
冀玄羽缓缓开口,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那朕……便网开一面。”
大殿内众人皆是暗自松了口气,以为此事就此揭过。
谁知,冀玄羽话锋一转,语气陡然转冷: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语气一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尤澜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如此不知检点,若是不严加惩处,何以服众,何以正朝纲?”
冀玄羽停顿片刻,目光扫过众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念在他年少无知,且岳丈明镜乃是当朝大儒……”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朕决定,将他暂时革职,押入宗正府,由宗正亲自教导礼仪规矩!何时修身养性,痛改前非,何时再放他出来。”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宗无竟心中一惊,宗正府?那可是个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但他却不敢再多言,只得硬着头皮道:
“陛下圣明……此举既保全了秦舍人的性命,又彰显了陛下的公正严明,实乃两全其美。”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齐声高呼:
“陛下圣明!臣等附议!”
“摆驾,回宫!”
冀玄羽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衣袂飘飘,不带一丝留恋。
她面上寒霜密布,宛若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宗正府?
哼,那可是皇城里专门用来关押犯事皇亲国戚的地方,平日里谁会没事盯着那里?
还不是她冀玄羽一言而决?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