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嘛,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
冀玄羽不紧不慢地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盯着鲜于清羽,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朕要先验验货。”
“验货?”
尤澜和鲜于清羽面面相觑,都有些懵了。
“没错,就是验货。”
冀玄羽说着,突然把自己的鞋袜脱了下来,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
在尤澜和鲜于清羽惊讶的目光中,她将双脚伸到鲜于清羽面前,轻轻晃了晃,笑眯眯地说道:
“来,清羽,让朕看看,你的脚……美不美?”
鲜于清羽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冀玄羽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闪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不敢?”
冀玄羽见她这副模样,故意激她,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跟尤澜两情相悦吗?怎么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敢答应?”
“我……”
鲜于清羽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脱下了鞋袜,露出了一双同样精致的玉足。臧沁雯挽着臧阑的胳膊,轻轻摇晃,声音软糯得像裹了蜜糖:“爹爹,您就别跟着操心啦。大笨瓜那人您还不了解?他做事,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妥妥的。”
“您呐,就安安心心忙书院的事儿。别的,有我们这些小辈顶着呢,您就踏踏实实地瞧好吧。”
臧沁雯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老爹这要是一脚踏进来,这摊子浑水更不知要浑成啥样,到时候可就真热闹了。
臧阑听了这话,浓眉一挑,声若洪钟,震得房梁都嗡嗡响:“怎么,雯儿你这是嫌老夫老了,不中用了?想当年,老夫我……”
“爹爹,您这说的什么话?又扯到哪儿去了?”臧沁雯佯装生气,轻轻跺了跺脚,水葱儿似的指头戳了戳臧阑的胳膊,嗔怪道,“您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树开花……反正就是厉害着呢!女儿这不是心疼您嘛,您辛苦奋斗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享享清福了。”
“唉——”臧阑故意拉长了声音,长吁短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都说女生外向,看来这话是一点儿都不假。想老夫我才七十二岁,嫌弃我年纪大了呗,当真是……让老夫这颗老心哇凉哇凉的——”
臧沁雯被自家老爹这戏精模样逗得哭笑不得,连忙搂紧他的胳膊,一阵摇晃撒娇,跟哄小孩儿似的:“好爹爹,好爹爹,是女儿说错话了,您老当益壮,简直年轻得很!您最厉害了!”
“哼,这还差不多!”臧阑这才绷不住,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眼角却闪过一丝狡黠,“那邹玄老匹夫还没蹬腿呢,老夫怎能认输?老夫还要等他两腿一伸,在他坟前蹦野迪,给他奏乐呢!”
臧沁雯:“……”
完了,完了,自家这老爹,怕是彻底被大笨瓜那家伙带到阴沟里去了,这都说的什么胡话啊。
“爹爹,您还是快去书院吧,那些个学生,没您老人家镇着,指不定怎么闹腾呢!尤其是您最得意的那个张玄临,那可是个能上房揭瓦的主儿!”臧沁雯眼珠子一转,赶紧岔开话题,使出杀手锏。
臧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老夫得赶紧去书院盯着,尤其是张玄临那皮猴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最是能惹事!”
说完,急匆匆地跳上马车,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臧沁雯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可算把这个老顽童给哄走了。
接下来,就剩下女帝那点破事儿了。
这个昏君,把大笨瓜单独留在屋里头,到底想干什么?
臧沁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前,心想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有什么好事?
咦?怎么还没出来?
难道是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臧沁雯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凝神,仔细听屋里的动静。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下,她心里跟百爪挠心似的,更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