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了之后也不在国公府停灵了,直接让寿材铺的伙计帮忙把装着尸体的棺材送去北宁候府。
这事儿,北宁候不知道,等他带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到回到府里时,才知道顾初的棺木已经送到侯府了。
北宁候气得……被人先斩后奏的感觉,让他气得想连夜把顾初的棺材运出城外下葬了。
最后还是沈氏担心这样会影响北宁候府的名声,左右顾初是北宁候府的世子妃,在侯府停灵了再发丧,别人也挑不出错处。
最重要的是,她听说顾初是被吓死的,还死不瞑目,就更怕她会心有不甘,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还不如好好的给她办丧礼,好好的安葬,没准还能化掉一些怨气,对侯府,对他儿子都好。
“人死为大,事已至此,你难不成还要把顾初送回镇国公府?那你这北宁候还不得被老百姓的口水给淹死?
且,顾初确实是北宁候府的世子妃,她死了,也理应从侯府发丧,除非,儿子休了顾初,要不然,这亏,咱们北宁候府吃定了。”
沈氏的劝说让北宁候的怒气消了一些,可心口还是憋的难受,特别是看到刚醒过来还一脸无知的儿子时,北宁候那刚消一点的怒气又飙升了。
不等儿子反应过来,他手里的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你还知道醒啊?丢人都丢到国公府了,本候一把年纪了,这张老脸都被你这逆子给丢尽了。”
北宁候每说一句,那鸡毛掸子打在温千珏身上的力道就重一分,可谓是鞭鞭到肉,那声音,听得沈氏都替儿子痛。
可说到底,儿子就是太胆小了,若不然,也不会被自己妻子的死状给吓晕过去,属实有些丢人了。
北宁候抽了十几下,累的是气喘吁吁了,就这样,都还是不舍得停手。
“侯爷,儿子知道错了,你就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儿子都被你打死了,你难不成还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有沈氏在一旁递台阶,北宁候也顺势停手,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指责儿子,“瞧你这点出息,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老子丢不起这人。”
被打的一身伤的温千珏,好不容易等他爹停手了,被打的地方,痛得让他直抽冷气。
“爹,我才刚醒来你二话不说就拿鸡毛掸子抽我,我这是犯了什么大罪了,让您这么打儿子出气?”
“儿子,别说话,你先回你院子去,一会儿娘让府医去给你伤药。”
这是还没打痛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质问你爹,真是记吃不记打。
“娘……”
“怎么,还不够痛是么?那老子今天就让你再长长记性,省得你一天到晚的在外边给老子丢人。”
“禀后院,西泽公子在府外求见。”管家的到来,缓解了一家三口这尴尬的局面。
然,当听到管家说是摄政王身边的西泽公子求见时,北宁候才后知后觉的心慌起来。
他可没忘记自己之前在镇国公府的时候有呛过古乔一,那小丫头跟摄政王的关系可不一般,只是,他这边刚回府没多会儿,那小丫头就算去王府告状,王爷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派人来找他麻烦吧?
来找麻烦的西泽被管家请进了侯府的正厅,随意的扫了眼北宁候府的一家三口。
“在下西泽,见过北宁候,王爷派在家来侯府,是为了小郡主的事儿来的。听闻后院在国公府怀疑小郡主杀了北宁候府的世子妃,请问侯爷,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