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没有让老七老八先把曹雪茹的鬼魂带走,这丫头这会儿肯定会被曹雪茹的怨念所伤的。还有曹相一家,对一个已经没了利用价值的闺女就是这么轻贱的,不知道曹雪茹知道了是该伤心还是该伤心了。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今夜她出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确实没必要再继续在相府逗留。临走之前,乔一抬手扫过丫鬟桃子的眼前,把有关她的画面都给消除了,以免这丫鬟在曹相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给她惹麻烦!
隔天一早,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当朝摄政王逼死曹相千金的流言蜚语。是以,当天的早朝上,摄政王被御史弹劾了不说,好些和曹相关系好的朝臣也联名递折子参了霍胤草菅人命。
偏偏,事情的主人公之一的曹相,告假在家,说是要处理爱女雪茹的身后事儿。作为现场目击者之一的小皇帝,不准都不行。
不论朝臣们吵的有多激烈,坐在上首的叔侄俩,面色都不带有变的。等争吵声渐渐平息了,霍胤那慵懒的嗓音才响起,“所以,诸位大臣是在怪本王,为什么有没有把曹雪茹的尸体带回王府,然后以侧妃的身份安葬曹雪茹,对么?”
孙太傅闻言,站出来,“老臣不赞同王爷的说法,曹雪茹之死并不是王爷故意而为之的。再者,一个名声尽毁的女子,如何配得上我南燕的摄政王?况且,曹雪茹做出当街拦车的行径,若不是王爷的近侍马车赶的稳当,王爷和皇上没有受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尔等又怎能因为曹雪茹死于王爷的马蹄之下,就要逼王爷把曹雪茹接回王府以侧妃之仪安葬呢?”
余阁老此时也站出来,“老臣同与太傅想的是一样的,凭曹雪茹的人品及名声,活着的时候都不配为王爷侧妃,死后就更不可能了。尔等可莫要听信了旁人三言两语的煽动,就做出有损自己声誉的事儿。”
曹相那老匹夫,惯会用这些舆论来逼迫他人就范的,也不看看,他如今对上的人是谁,真以为他那招数对谁都有用么?
“朕昨天是跟摄政王一起坐着马车去镇国公府的,也算是亲眼目睹了曹相之女当街拦车反被马踢的场面,后因伤势过重,救治无效死亡的。诸位大臣却只想着让摄政王把曹雪茹的尸体带回王府以侧妃之仪安葬,为何就没有想过,让朕安葬曹雪茹?
说白了,无非就是觉得朕年纪尚小,与曹雪茹的年纪相差太大了,只能把主意打在了朕的皇叔身上。在此,朕也说一句,想让朕的皇叔以侧妃之仪安葬曹相之女,这辈子都不可能。
另外,摄政王已经向朕求了赐婚圣旨了,赐婚的女子,便是镇国公府的小郡主,古乔一。圣旨已拟好,荣喜,宣旨吧!”
霍胤侧目看向小皇帝,这小家伙,这么重要的事儿他竟没有事先知会他一声。
“旨就不用宣了,待本王把聘礼准备好了之后,直接带着赐婚圣旨去镇国公府提亲!”
荣喜看向小皇帝,征求小皇帝的意思。
“行,荣喜,把赐婚圣旨交给摄政王便可。”
与叔侄俩的淡定相比,底下的朝臣都炸锅了。
“皇上,曹相之女刚死,摄政王又不愿以侧妃之仪安葬曹雪茹,皇上现在就给摄政王和小郡主赐婚,这会寒了曹相的心的!”
没等小皇帝开口,霍胤直怼对方,“本王的婚事儿,何时需要看曹相脸色来决定了?”
“王爷,下官,下官只是担心这样做,会寒了曹相的心,并不是针对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