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就是个随从,人微言轻的,劝不动相爷。
来传信的相府小厮在茶楼门口等了又等,还是没见相爷出来,连相爷身边的随从都未曾露脸。这,这可让他回去后如何说呢!
曹相在茶楼里喝茶听书,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书也听高兴了这才起身离开。
刚出茶楼门口,就见到了迎面走来的荣喜,曹相……这阉货,还真够有耐心的!
当然,忽略掉荣喜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的话,这阉货是出宫进货来的吧?一个大男人,手里拿的都是各种小吃,还是个嘴馋的!
“呀,真是巧啊,在这儿都能碰到相爷,偏偏,在相府没见到相爷。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曹相又怎会没有听出荣喜那阴阳人的话呢!
“荣喜公公,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托相爷的富,咱家挺好的,就是吧,最近南边的事儿太多了,又没个像相爷这般能替皇上分忧的大臣,还在长个儿的年龄,连觉都睡不好,着实让咱家心疼啊!”
“荣喜公公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这摄政王是辅佐皇上的,少了本相一个朝臣,皇上应该不至于忙到没时间睡觉啊!”
“王爷也有王爷要忙的事儿,皇上孝顺,不想王爷太过劳累了,只能事事自己扛。这不,皇上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不能让相爷赋闲在家,像相爷现在这年岁,正是打拼的年纪,应当回到朝堂上,替君分忧。
相爷,今日咱家出宫,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给相爷传口谕的,相爷,传皇上口谕,名曹相即刻进宫面圣!”
曹相…他这才刚跪下,荣喜的口谕就传完了,这不是折腾他这把老骨头么!
“臣,遵旨!”
“相爷,现在就跟咱家进宫面圣吧!”
曹相不愿,只好找借口推脱,“荣喜公公,你看,本相这都出来大半天了,衣裳什么的都有褶皱了。不若,待本相回府换身衣裳了再自行进宫面圣?”
荣喜见曹相的衣裳确实有褶皱,袍摆的地方还染了些脏污,这样衣衫不整的进宫面圣,确实是大不敬。
“好啊,那咱家就随相爷回趟相府更衣,顺便,讨杯茶水喝!”
他就是要当众说出来,他这么大个内务总管,登相府的大门竟然连口茶水都没喝到,这事儿传出去,他倒是要看看,曹相当作何!
“那就辛苦荣喜公公陪本相跑一趟了!”
看来,今天这皇宫,他还是得去一趟的。就是不知道小皇帝是怎么想的!
当初说什么念他痛失爱女,特意批假让他在府中休养的,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小皇帝就要召他回朝堂了。
茶楼距离相府不远,就隔了两条街!
容易跟着曹相回相府的路上,竟意外的碰见了在街上闲逛的小郡主,荣喜想打招呼来着,想到自己还要跟着曹相回府,便做罢了。
倒是瞧你,见到荣喜跟在曹相身后时,还有些诧异。荣喜竟然没在宫中伺候小皇帝,怎么出宫给曹相当尾巴了呢?
“小妹,你看什么呢,说好的今天出门逛街是为了给我和大哥买发冠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没反悔,我就是刚才见到个熟人了,想过去打招呼的。不过,眨眼功夫就不见影儿了。”
“正常啦,这集市上人来人往的,在人海里找一个人,那得多难啊!就像珍宝斋那样,上京城就这么一个,谁能想到,会发生楼梯坍塌的事儿,还死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