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祺又写了一张大字,这才放下狼毫,“既是来给本宫诊脉的,那就把人请进来吧!”
阿菊出去把闵太医带来了书房,刚进门,闵太医就卸去了一身伪装,都不用韩祺开口问,闵太医自己是就先把宫里的事儿吧啦出来了,“五殿下,您不进宫是对的,您都不知道,君上昏迷了,就算醒来,大概率也是除了眼珠子是转的,其他都废了!”
“他,怎么突然这样了?是因为在女人身上太过卖力了导致的么?”
闵太医摇头,“发病原因,我还真不知道,文丛那阉货向来嘴严,想从他嘴里套话,压根行不通。”
“他都这样了,文丛能让你出宫,也是怪哉!”
“嘿嘿……我说我是来给五殿下你看诊的,顺便帮忙劝劝五殿下,进宫看看君上的!”
韩祺睨了眼闵太医,“’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本宫的府邸了,阿菊,替本宫送客!”
“别,别啊,五殿下,我说来给您看诊,那只是个借口,又不是真的来给您看诊和劝你的,我就是不想守在流光殿,这才随便寻了个借口出宫的!”
“你把本宫这里当成你的避难所了?”
“就咱俩这关系,你家不就是我家嘛,这么多交情了,我为了你都进宫当太医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你要是不想当太医了,随时可以辞官,本宫虽然无望继承王位,但是养你一个府医,还是能做到的!”
“府医?凭我的医术,屈居在你五殿下的府中当个府医,你不觉得委屈了我这么个人才了么?”
“那,人才想好了退路了?”
“我想辞官,自己开家医馆,不求多赚钱,就想混个温饱就够了。”主要,是能看着你,替姐姐照顾好你!
‘舅舅’两字,堵在韩祺的喉咙里,出不来,进不去。
“你明知道我的腿疾已经好了,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母妃的一句话,蹉跎了自己的一生。”
“什么叫为了你母妃的一句话就蹉跎了我自己一生啊?韩祺,抛开你是皇子的身份,你只是我外甥,我是你舅舅,你母妃不在了,我这当舅舅的当然要照顾你,你想把我赶走,自己享福,我告诉你,没门儿!为了治好你这腿疾,你舅舅我可是花了半辈子时间学医,现在你腿好了,就想卸磨杀驴了?”
“舅舅……”
“嗯?有事儿说……不是,你刚才喊我什么?”闵封那叫一个激动啊,他等这声‘舅舅’等了多少年了,终于等到了。
韩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家亲舅,“身为长辈,您能稳重些么?”
“稳重,我当然稳重了,哈,我外甥终于肯喊我舅舅了,这样,今天舅舅高兴,去厨房给你露一手啊!”
“闵太医……”阿菊慢了一步,没能拦住兴致高昂的闵封!
“主子…怎么办?需要属下去厨房拦着舅老爷么?”
“不用,难得他今天高兴,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