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对萧瑞口中所说何府对待她的事还是好奇的。
“刚刚听萧瑞所说,何老爷何夫人真的苟待你吗?”
魏苻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她记得江珩是当官的,那他是要为她出头吗?
如果苟待她的不是何老爷何夫人是其他人那魏苻还能向他告状,但如果江珩这个当官的要罚何老爷,那这一大家子该怎么过?
魏苻心里很犹豫,她想了一会儿问他。
“你不会要抓何老爷何夫人去蹲大牢吧?”
江珩觉得她想多了,还是耐心解释。
“没有,我虽是当官的,但管的不是衙门的事,之所以问你这事,是奇怪。”
“你在何府过的不好?”
魏苻撇撇嘴。
那哪里是不好,那是苦不堪言。
魏苻打哈哈略过去。
“就是偶尔被派去洗衣裳什么的,我家虽是乡绅,以前也做生意,但到老爷这又不擅营生,经常往外花天酒地,生意后来越发不好了,家里的仆人看着多,实际也就只有那么十来人。”
“何府要是客人多,人手不够,何夫人就让我顶上了,无非就是端茶送水……”
魏苻说着说着,发觉江珩一直看着她,她停住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魏苻奇怪。
江珩收回目光,顿了下又问。
“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魏苻看着那双凤眸怔怔点头,像是要被吸进那双眼里。
她收回目光,将发丝捋到耳朵后,也没再说话。
江珩不再多问,等送她到何府门口不远处时,他才再次开口。
“二姑娘,我就送你到这里,今后有闲暇,我再给你送几本书来。”
他说着,又叮嘱她。
“千万别往高处去了,知道吗?”
魏苻看着他点点头,她这个姐夫还挺关心人的。
何姝真有福气。
魏苻和他道别,江珩等她进何府后才离开。
路上一直心绪不宁,十三见二爷面色不好,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直到江珩自己先叹息起来。
“若真像萧瑞说的那样,何眷不能在何府待太久。”
十三傻了,“二爷,您是要立刻把何二姑娘娶回家吗?”
江珩想了想。
“不是,但也不会太久,这事急不来,我再好好想想吧,不过该办的事还是要办的。”
十三应下。
江珩才出宝瓶巷就碰上了在此等候多时的萧瑞,他的表情没有生气也没有喜悦,只抱着肩。
“茶楼倒新进了一批茶,有闲暇借一步说话?”
江珩自然看得出他的用意,并没有拒绝。
茶楼新进的醉螺春很香,但俩人都只是品了一口就没再用,说书的人下去了,萧瑞才直入主题。
“江珩,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今日是为什么?”
江珩目光直视他,不卑不亢。
“萧瑞,你也不是爱找人麻烦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萧瑞嗤道。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恪守礼教的贵公子,是个混子,我老爹也这么骂我,谁让何眷倒霉碰上我了,我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若是因为学院和街上香包的事,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江珩盯着他。
“何眷又没有做什么滔天恶事,你这么紧追不舍的,倒真没了气度了。”
萧瑞沉默了,目光沉了下来,盯着对面的人也不言语,心里堵着火。
“我戏弄何眷,与你什么相干?你平日最不爱管闲事,怎么忽然做起这英雄救美的事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那个脏包。”
“未婚妻的事,我想我还是有权过问的。”
江珩正襟危坐,气定神闲道。
“什么?”
萧瑞不可置信,眉头都要拧成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