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成没看楼藏月一眼，而是看着范欣苒。
“嗯？”范欣苒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严警官，你也和我出来吧？”
“不用，让小李进来，我就不信我问不出什么！”
严警官直接拒绝了她。
范欣苒还想说什么，范志成已经先开口了。
“小范和我出来一下，有事找你。”
“小李，你进来！”严警官赶紧说道。
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范欣苒则是担忧地看了一眼楼藏月，直接离开审讯室。
门关上的一刻，楼藏月的心都跟着沉了沉。
这是放弃她了？
不可能吧？
还是说他们的计划失败，想找个替罪羊？
想到自己的处境，楼藏月只觉得她要成了替罪羊。
“楼藏月，你还是不说吗？现在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和章玥密谋，要杀了白行简？”
严警官恶狠狠地看着楼藏月，“章玥在哪？马上把她交代出来！”
楼藏月看了他一会，最后才笑道：“律师不来，我不会说一个字。”
她随即闭上了眼睛，不肯多说一个字。
严警官又疾言厉色说了不少话，几乎都是威逼利诱。
可惜楼藏月就是不说话。
她有权保持沉默，她也不信警察敢刑讯逼供。
过了不知道多久，警察离开，审讯室只剩下楼藏月一个人。
她没有睁眼，因为监控一定是开着的。
她在心里复盘了这件事，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她不会被抓。
因为范欣苒始终用的都是“配合调查”，那就证明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她犯罪了。
除了她和章玥见过面，没有其他的证明。
那是谁知道她和章玥见了面？
多半就是白昊宇的人。
他或许连章玥都一起骗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定白行简的情况。
他要是死了……
楼藏月深吸口气，她不敢想下去。
可她知道药物过敏是会死人的。
章玥用了多少量？会不会白行简这会儿已经死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范欣苒的声音。
“楼藏月，你的律师来了，你可以出来了。”
楼藏月睁开眼睛，看到范欣苒身后一脸焦急的凌曦。
凌曦今天穿的非常正式，身后似乎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好不容易见了面，楼藏月首先开口。
“他怎么样了？”
“他”当然是白行简。
凌曦目光凝重。
“小月姐，你先别着急，这件事咱们慢慢说。”
“他是不是……”
“死了”两个字，楼藏月到底没说出来。
凌曦看着她，神色复杂。
楼藏月的心跳都慢了半拍，“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