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一段距离，谢思怡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看内容，这才松了口气。
“徐策已经把车拖走了，放心吧。”
凌晚舟嗯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楼藏月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问道：“我的车有什么问题吗？”
谢思怡转头赞许地看向她。
“聪明！现在还不能确定，晚舟觉得还是检查一下的好。”
“避免打草惊蛇，只能让他的人撞了你一下，吓到没有？”
楼藏月摇摇头，心里却越发紧张。
车有问题？
果然是这样。
4S店是白行简约的，就算白行简已经不记得她的喜好，那个经理似乎也有意引导她选哪辆车。
或者说，不管她选哪辆车，车都会有问题。
系统故障，刹车失灵……
还真是好算计。
所以那段监控到底是真是假？
一路上楼藏月都没在说话，凌晚舟则是把车直接开到了餐厅。
来到包房后，谢思怡才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帮你调查的时候查到的，章玥卖了你家不少东西，我也是想找找线索，结果发现这俩人接触过。”
楼藏月拿过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
白行简和今天的那个经理几天前就接触过了，只是两个人在4S店对面的咖啡厅只见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这个经理账户有几笔大额汇款来历不明，都是在和白行简见面之后，你又去提了车，我也是担心你会出事，这才让晚舟过来帮忙。”
楼藏月始终盯着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思怡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章玥一开始卖车就找到这个人，我怀疑他们是一早就有勾结，但现在也没有证据。”
“还有你当初流产……”
“流产怎么了？”楼藏月捏紧照片猛地抬起头。
谢思怡握住她的手。
“楼藏月，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有些事……”
“是白行简和章玥联手找那个医生，故意流掉我的孩子，是吗？”
楼藏月尽量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声音却还是止不住发抖。
即便已经想到过结果，她却仍旧害怕。
谢思怡手上力道稍稍加重，“还不确定，但是你签的协议内容，你当时还记得吗？”
楼藏月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
当时她几乎疼死过去，她已经不记得签过字没有，大概率是签过，毕竟她父亲当时也在手术，白行简还陪着章玥，没有家属能签字。
谢思怡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将手机递过去。
“是白行简签的字。”
“他当时……”
应该不在才对。
楼藏月颤抖着手翻看照片，手术同意书和麻醉同意书上赫然写着“白行简”三个大字。
她努力回想，似乎自己签过字，可这一刻她已经混乱了。
是她潜意识记错了，还是真的出了错？
白行简的字体她是不会认错的。
除了她的丈夫，谁又能签字呢？
楼藏月闭上眼睛，泪水缓缓滑落，失去孩子的痛苦再度涌上心头。
所以她被关在地下室，白行简不给她吃喝，就是当着她术后感染，死在地下室，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