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赵新峰是谁，反正白行简能想到，估计也就差不多是个人渣。
果然看到她点头，白行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不断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就这么静静盯着陆微光。
她真的太冷静了，和楼藏月完全不同。
楼藏月从来没有这么深的城府，难不成真是附身？
白行简都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他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了？
可如果不是这些，那陆微光为什么和楼藏月有那么多相似？
还有相同的歌？
看他不说话，陆微光索性先提起歌的事情。
“王崇专辑有几首歌都是我和楼小姐共同创作的，她当初说结婚之后要出专辑，她的男朋友会支持她，所以我当初是把歌曲赠予她的。”
“不过她后来结婚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只是把这些歌都还给我了，这件事徐巧巧可以证明，当时也有电子协议。”
这是陆微光想到最靠谱的谎言。
徐巧巧是认证，凌曦也可以帮忙做假的手续。
她不打算去起诉章玥，自然也不会让章玥有起诉她的机会。
她也笃定章玥不敢起诉。
这件事情如果查到最后是死去的楼藏月写的歌，怕是网友的口水都能淹死章玥和白行简。
“你说谎！”白行简用力一拍桌子。
“这些歌都是小月写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共同创作，你骗人！你和楼藏月根本就不认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陆微光。
“你，你是不是被上身了？你就是小月，对不对？”
“楼藏月，你说话，说话啊！”
他忽然就响起了楼何明那天的话，对上陆微光这双眼睛，很容易想起楼藏月。
他们两个真的太像了。
不可能有两个人一模一样！
陆微光却异常平静。
“她去支教的时候，偶尔会上网，我们两个在论坛里经常一起讨论音乐。”
“如果你就是她口中那个大学的男朋友，你可以查一下国外论坛的留言，我们大概有两三年的网络联系。”
她拿出手机，点开了某个欧洲音乐论坛的网站。
“她的网名hidden-moon，我的网名shimmer，不用我多解释吧？”
一个隐藏的月亮，一个微光。
当初楼藏月确实经常登录这些音乐论坛，遇到Shimmer的时候，她只觉得非常有缘分，所以经常和对方聊天。
只不过对方是个男孩，比她还要小上四五岁，但音乐方面非常有天赋。
Shimmer是个大提琴手，但最后似乎放弃了音乐。
她结婚之后又登陆过论坛，对方却再也没有上线。
不过这刚好帮她打了掩护，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
白行简不断翻看着两个人在论坛里的聊天，最后有些颓废地坐回到椅子里。
他咽了咽口水，干涩问道：“你以前不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章玥发了新歌，又说我盗用了她的歌，我这才猜到的。”
陆微光遗憾地摇摇头，“如果知道是替她写歌，我当初就不收钱了，难怪我们的音乐风格那么相似，巧巧说我们也很像。”
“也不像。”白行简闭上眼睛。
“你比她理智得太多，她从不会像你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