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夫子问。
却见黑袍人咬了咬牙，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依旧格外被动的顾修，沉吟了一阵，才从喉咙里吐出了一个让夫子都忍不住眼皮狂跳的问题：
“顾修……”
“到底是何来历？”
……
“今日我所说之事，无论你愿不愿意接受，都已经成为了事实，或许残酷，但却也不得不面对。”
“三垣孽海即将出世，留给你的时间就不多了。”
“你需要成长。”
“所以，我们该走了。”
透露出了惊天大秘的青霄，此刻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说的话，都带着几分虚弱。
那是无力的虚弱。
明明知道真相，明明知道很多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却终究还是无法改变，无法撼动的虚弱。
而对他的话，关雪岚眼神之中光彩闪烁不定。
她不想相信青霄的话。
却……
又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直觉告诉她，青霄说的都是真的，自己需要听从青霄的安排，那登仙路真的是一场骗局。
终于，关雪岚还是点点头：“我们走吧。”
她还是决定听青霄的。
无论这登仙是真是假，到时候三垣孽海一旦出世，自然就能见分晓，如今找个地方好好闭关一段时间，确实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她都这么决定，甚至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青霄却突然出声：
“等等！”
“走之前，带我去那登仙石阶面前一点。”
“嗯？”关雪岚不解。
“我们既然来过，这块登仙石阶，是会记录下我们来过的痕迹的，为了以防万一，走之前，让为师先把这登仙石阶上关于我们的东西抹除再离开。”
“还有这事，那师尊您先前怎么不说？”关雪岚有些疑惑，之前青霄可没说过这事。
青霄的回答倒也算是有理有据：“我怕你不听我的，擅自行动，到时候带来更严重的后果，但现在你既然听我的了，自然也应该完全杜绝后患。”
“行！”关雪岚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是心里，却也难免再次生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