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喝醉了,根本没认出来唐欣。
“有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
他头发油腻,几缕碎发胡乱地贴在额前,眼窝深陷,下巴上甚至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原本笔挺的凛梅团制服外套随意扔在椅背上,他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色衬衣,领口松开,露出清晰的锁骨。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颓败气息。
......
周客颓废的消息迅速传遍全校。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嘲讽和鄙夷。
“看吧,果然撑不住了。”
“平民就是平民,心理素质太差,这就崩溃了。”
“之前还在讲台大放厥词,现在呢?像个废物一样躲起来喝酒。”
“他果然就是杀人凶手吧,编了个骷髅会的故事,撑不下去了。”
“等着吧,等校长回来,给他定罪!”
周客偶尔“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间,去餐厅或处理必要事务时,总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混杂着轻蔑、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他对此视若无睹,或者说,他演出了那种“视若无睹”的麻木。
他会因为“醉酒”而脚步虚浮,甚至会不小心撞到走廊的装饰盆栽,然后在旁人的低笑声中,默默地、有些狼狈地将盆栽扶好。
陈芸教授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周客那副“万念俱灰”的模样,最终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只是默默让人送来一些醒酒汤和易于消化的食物。
周客接过食物,会低声道谢,眼神却始终不与陈芸对视,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挫败和自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