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宅子的事是我薛家不对。那我问你,你抢川七街之前,我薛家人可曾得罪过你?”
沈清棠歪头想了想,“好像……不曾。”
“你伙同宋焰抢了我一整条街,总不至于想让我以德报怨吧?”
沈清棠摊手,“所以呢?你今天来想说什么?说你纯良无辜?你自己信吗?
就说川七街,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抢了你的地盘。那我问你,我们沈记铺子的契书,你有一张吗?”
薛林沉默。
他没有。
一张都没有。
川七街也是他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人啊!都一样,明明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东西,却总以为是自己的。你能抢别人,别人就能抢你。
总不能,别人跟你讲道理,你跟别人讲武力。别人跟你讲武力,你又跟别人讲道理。
旁人又不是你爹娘,总不能一直惯着你吧?!”
“你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薛二爷在下头跳脚,“有本事你下来!”
“你怎么跟我家夫人说话呢?”秦征斥责薛二爷,“信不信,让我家火焰咬你?”
薛二爷并不知道火焰是谁,却下意识想到了那只老虎。
不由自主往薛林身后缩了缩。
薛林脸色很不好看。
他又何尝愿意在这里跟个市井妇人一样在这里跟沈清棠打嘴官司。
还不是因为上一次,他跟刘巡检告了沈清棠的状,让刘巡检找个由头把沈清棠的甜品铺子关了。
谁知道等来等去没等到沈清棠的铺子关门,反而等到了刘巡检贪污受贿被捕入狱的消息。
不仅如此,刘巡检入狱当晚就畏罪自尽。
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他事后去知府衙门打听过。
一开始张府尹都不肯见他。
他一箱箱金银珠宝抬进张府尹居住的院落后,张府尹才给他开了一道后门让他进去。